我是陳榧,今是十二月八號,逃亡的第七。我知道市長陳皮肯定會在第一時間發布我的海捕通緝令,在周圍的縣城,甚至是與周邊的城市聯合通緝我。所以我朝著輝耀帝國的方向前行著,除了必要的休息,一刻都不敢停留,畢竟我現在受著傷。
“黑,我們已經在邊境叢林裏跑了三了。哈,看來再過幾就可以找個地方好好睡一覺,吃頓好的了。”我笑著摸了摸黑越發黑亮的毛發,與其是安慰它,到不如是安慰我自己。
“陳榧少爺,你其實已經不需要再跑了,我們會帶你回家”,突然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是你嗎?那哈騎士先生?”我下意識驚愕地回答道。是那哈,我的馬術老師,一個四十多歲,整喜歡笑嘻嘻,跟我還有那些仆人的孩子們吹噓他的戰場經曆的中年騎士。
“是我,少爺”。隨著希希索索的聲音,我看到了他們,一隊風塵仆仆的騎兵,但從他們的氣勢上你絕對不會質疑他們的戰鬥力,含蓄而富有殺傷力,典型的大陸騎兵。
“你們可真是陳皮的忠犬啊,千裏緝凶。共和國的好警衛,人民的好仆人啊!”我冷冷地盯著那哈的眼睛道。
“市長大人已經死了,少爺,跟——”那哈閃過我傾略性的眼睛,有點不忍心的繼續道:“跟武裝部長大人保倫先生一起在七前就死了。”
“什麼——,你什麼,為什麼,究竟發生了什麼,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感覺眼前突然一片漆黑,快要從黑身上掉了下來。
“我們大家都不知道,現在局勢真的很亂,索康已經全城封禁了,隻等上麵的大人物來接管。那晚,自你跑了以後,保倫大人和市長大人了一段莫名其妙的話。然後,保倫大人突然暴起向市長大人發起進攻。結果,哎,兩敗俱傷,都走了。不過——”那哈憐憫的看著我,道:“根據保倫大人臨終前最後一句遺言來推斷,他可能是你親舅舅。”
哈!真是莫大的諷刺啊~,麵癱臉竟然是我的舅舅,難怪對我這麼與眾不同,幼稚的我還老覺得他看我的眼神怪怪的。我盡量讓我的臉與空平行,因為我不想讓我的眼淚掉下來,砸碎我那可笑卑微的自尊心。
“對不起,少爺。在這一時刻我們不該把這個消息告訴您,但,我知道,以少爺您的性格是絕對不會活著跟著我們回去的,畢竟,我看著你從長大。所以,我希望你能夠明白,在這個世界上,你是,至少曾經是一個一直被愛著的人。”
我空洞的眼睛麻木的看著那哈那張熟悉的臉,此時他雖然極力克製他的情緒,卻隱藏不了他凝淚的眼睛。
“現在家族誰掌事?”
“是三老爺,在經過一番爭鬥後。捉拿你祭拜陳皮大人是三老爺執事後下達的第一個命令。”
“嗯,我理解你們的難處,畢竟有家有口的。那哈老師,如果我戰死了,記得替我向薇薇安聲對不起,陳榧哥哥再也不能帶她去捉螢火蟲了。來吧,那哈老師。”
馬術的第一要義,平衡。自然夾緊身下的馬匹,注意身體要保持直立,帶好坐騎的律動。
作為一名騎士,記著,衝鋒!衝鋒一切,哪怕是麵對至高神,都不要後退。守護你要守護的,挑戰你永遠都不可能挑戰成功的。歲月,永遠都腐蝕不了騎士勇敢的心。
黑,我的好兄弟。來,讓我們一起往前衝馳,戰鬥到死!
“吼”,隻見我的黑一邊低著頭用它的鼻子吐著熱氣,一邊用黑蹄子在地上努力的刨著。蓄勢待發!我拔出了我的單手劍,做好衝鋒的準備。
“騎兵!執槍!護盾!準備!”對麵七名騎士在那哈老師的命令下,整齊劃一,挺直了背,左手執盾,右手水平地麵執槍對準了我,坐騎們開始躁動了起來。
此時邊境森林裏的不知名稍微平坦方位被我們這兩夥不速之客打破它該有的平靜。我們雙方都在尋找一個契機,撕裂對手的契機。
“衝!”;“衝鋒!”
哈哈,看來是師徒的默契讓我們步調竟然如此的一致。可笑的老師盡然要準備久,對我這個僅有1歲的少年。也對,他是真正上過戰場,從死人堆裏爬出來的戰士——每一次生死搏殺前都有如獅子搏兔般不留餘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