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再次《言黎番外》(1 / 3)

車中燈光昏暗,黎裴遠不知道是否有聽到她在叫她,並未有任何的反應,隔了好會兒,才嗯了一聲,說道:“上車,叫了司機,應該要到了。”

他的聲音聽起來和平常是有些不一樣的,低沉而又啞得厲害。他連眼睛都沒有睜,說完這話就沒再說了。

昏暗的燈光中看不清他的臉,言許微微的遲疑了一下,應了一聲好,沒有坐到後排,坐到了副駕駛座上。

在車裏坐了不到五分鍾,黎裴遠的司機就過來了。他已和言許熟識,上車之後叫了一聲言小姐,又叫了一聲黎先生。

後排的黎裴遠這下未有任何反應。司機也未再說話,發動了車子。

司機原本是打算先送言許回去的,但言許見後邊兒的黎裴遠一直閉著眼睛,猜想他醉得恐怕不清,這下便讓先送黎裴遠。

黎裴遠喝醉了,有言許在多少是能幫些忙的。司機自然是求之不得,也知道言許的心思,向言許道了謝。

接下來的時間裏,誰都沒有再說話。後座的黎裴遠像是真的不舒服,呼吸聲漸漸的變得粗重了起來。

言許回過頭去看,但車中的燈光暗淡,看不出什麼來。

她是有些擔心的,聲音不輕不重的叫了一聲黎先生。遲疑了一下,問道:“您沒事吧。”

黎裴遠仍是好會兒都未回答,在司機要停車去看他時,他這才啞著聲音說道:“我沒事。”

聽到他出聲言許是放心了些的,但仍是時不時的注意著他。好在離得並不遠,沒多大會兒車子就在宅子裏停下。

後座的黎裴遠不知道是沒察覺到車已經停了還是怎麼的,並未有任何的反應。言許先下了車,打開了後邊兒的車門,問道:“黎先生,您還能走嗎?”

這下黎裴遠睜開了眼睛來,院子裏沒有開燈,隻有外邊兒的路燈照過來的光亮,暗黃的一片。

他像是有些遲鈍,隔了那麼好幾秒,才回答了句能,然後下了車。

他下車的速度同樣是遲緩的,司機也站了過來,要伸手去扶他。

黎裴遠這下卻低低的說了句不用,自己就下了車。

他倒是能走得穩。待到到了屋子裏,他便直接往沙發那邊走了過去。言許正準備去泡一杯濃茶給他醒醒酒。才剛到廚房門口,司機就一路小跑著過來,低聲的叫了一聲言小姐。

言許回過頭疑惑的看向了他,問道:“怎麼了?”

司機這下就趕緊的說道:“我看黎先生的臉很紅,您幫忙看看他是不是發燒了?”

外邊兒光線暗看不到,而到了屋子裏來,言許想著泡茶,是未看黎裴遠的。這下便應了一聲好,放下了手頭的事,匆匆的往客廳那邊。

黎裴遠像是很不舒服,已經將襯衣領口的扣子扯開了。他果然是不太對勁的,臉上脖子上都是緋紅的一片。

言許和他喝過不是一次兩次的酒了,無論是那次喝酒,都從未見他這樣兒過。她的心裏咯噔的一聲,也顧不得其他的了,上前便去摸黎裴遠的額頭。

他的額頭是滾燙的一片,言許是嚇了一跳。但他這樣兒,不像是司機說的發燒,倒像是吃了什麼東西過敏似的。

言許很快就收回了手,見黎裴遠閉著眼睛未有任何的反應,問道:“黎先生您沒事吧?要不要叫醫生過來?”

黎裴遠的呼吸仍舊有些粗,睜開了眼睛來,說道:“沒事,酒喝得有點兒多。回去吧,我去洗個澡就沒事了。”

他說著站了起來,直接就往臥室的方向走去。

他的話說得利索,並非是完全神誌不清的。他都說了他沒事,叫醫生過來顯然是有些小題大做的。司機也不知道如何是好,求助的看向了言許。

言許倒是很快就鎮定了下來,看了看時間,見已經不早了,便對司機說道:“這樣,您先回去吧。我在這邊守著,有事我再打電話。”

黎裴遠去洗澡了,司機留下來是幫不上什麼忙的。言許留下來他是放心的,這下便應了一聲好。又和她客氣了兩句,這才離開。

司機離開後屋子裏寂靜了下來,言許到底還是擔心的,等了會兒不見虛掩著門的臥室那邊有任何的動靜,遲疑了一下,走了過去。

到了臥室裏頭,就能聽到裏邊兒浴室裏傳來的嘩嘩的水流聲。黎裴遠還在洗澡,她這下是微微的鬆了口氣兒的。很快便又悄無聲息的出去了。

她今晚雖是要留在這邊休息,她這會兒也不急,在客廳裏站了站,便往廚房的方向去了,打算給黎裴遠煮一碗醒酒湯。

這段時間阿姨時不時的都會過來,冰箱裏倒是有食材的。她將需要的食材取出來,然後開始做了起來。

醒酒湯很快便做好,黎裴遠仍舊沒有從浴室裏出來,她便將醒酒湯冷著,然後先去洗澡。

等著她洗澡穿了黎裴遠大睡衣出來,見臥室的門已經關上了,知道他是出來了。這下便去敲了敲門,說道:“黎先生,我煮了醒酒湯,您喝了再睡。”

裏頭並未有任何的反應,她這下又敲了一次門,將剛才的話又重複了一遍。但裏頭仍舊是沒有任何的動靜傳出來。

言許原本就是擔心的,這下見裏頭沒有聲音怕黎裴遠會出什麼事兒,再次的敲了一次門之後便打開了臥室的門。

屋子裏的燈是關著的,黑漆漆的一片。言許微微的遲疑了一下,伸手打開了屋子裏的燈。

黎裴遠是躺在床上的,身上穿著白色的浴袍。他是直接睡下的,頭發竟然還是濕漉漉的。燈開了他也未有任何的反應。隻是呼吸好像比在車上那會兒更急促粗重了些。

言許這下快步的走了過去,在床頭停下時再次的叫了黎先生。他的身上仍舊是紅透的,她又伸手去摸他的額頭。

這次才剛碰到他的額頭,手腕就被他給抓住了。

他的動作迅速,言許還來不及反應過來,她就被壓在了身下。

黎裴遠像是難受至極,眼睛裏一片血紅。俯身就去咬她的唇。

他一向都是自製力十分強的人,就算是還有一分的清醒,也是不可能做這種事兒的。言許並非不諳世事,她跟在程洝的身邊,多少是見過了些事兒的。見黎裴遠這樣,這會兒才後知後覺的知道他是被人下了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