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即就要掙紮開,但黎裴遠卻緊緊的禁錮住了她的手。暗啞的聲音落到了她的耳邊,艱難低啞的說道:“給我……”
他是急切的,就這會兒的時間,就已突破了最後的防線。
這藥恐怕是在他在車中的那會兒就已經發作了,他的自製力太好,竟然克製到了現在。言許沒再掙紮,伸手抱住了他的腰。
黎裴遠這次比那次喝過酒後粗魯了許多,言許到了後邊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昏睡過去的。
她在第二天天蒙蒙亮就醒了,身體像是被碾壓過的酸疼得厲害。腦子了一下子就想起了昨晚的種種來。
她的腦子立即就清醒了過來,趁著身邊的人還沒有任何的動靜,輕手輕腳的爬了起來。還未完全坐起來,身後就傳來了動靜。
她的動作立即就停了下來,回過頭去,一眼就對上了黎裴遠的視線。言許的身體立即就僵了起來。
她身無片縷,被子隻遮住了脖子以下。就這樣兒,黎裴遠哪裏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兒。
也不知道他想起了昨晚的事兒沒有,在言許僵著不知道該怎麼辦時,他坐了起來,大抵是想說抱歉對不起之類的詞的。但這時候說顯然是毫無意義的。
他便說道:“還早,天氣冷,再睡會兒。我去做早餐。”
他說完很快便出去了。
言許的身體仍舊是僵著的,不過沒有再出去,拉了被子將自己裹得緊緊的,就在床頭靠著。
黎裴遠也不知道在外邊兒做什麼,時不時的有輕微的響動。
昨晚折騰得太狠,言許的雙腿發軟,整個人是疲憊的。要是在平常,在床上她很快就能睡過去,但今天早上卻是一直睡不著的,豎著耳朵聽外邊兒的動靜。
原本以為黎裴遠很快便會進來的,但他卻一直沒有進來。連著外頭輕微的腳步聲也消失了。
言許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就那麼靠著發起了呆來。
她這呆發得有點兒久,連著外邊兒是什麼時候亮起來的也未察覺。直到門被打開,黎裴遠端了早餐進來,她才一下子回過臉上神來。
他這時候已經穿戴妥當了,身上穿著家居服,連著扣子也扣得嚴嚴實實的。進屋之後就將早餐端到了床前,說道:“先吃點兒東西,你公司那邊我打電話去請假了,今天不用過去了。”
言許身無片縷,昨晚穿他的睡衣被他給扯壞了。而她換下來的衣服還在客房裏。
不說話是更尷尬的,她這下低低的嗯了一聲,卻沒有坐起來。
黎裴遠自然是知道她的難堪的,低低的又說道:“衣櫃裏有衣服,先將就一下。”
他說完也不多廢話,知道她不自在,很快便關上門出去了。
言許聽到他的腳步聲遠去,這才起來。打算去衣櫃裏隨便找一件衣服穿上。她的腿軟得厲害,才剛下床就差點兒跌倒在地上,幸而她手撐在了床上,才沒有跌下去。
她的身上全是青青紫紫的痕跡,她的耳根也是紅透的,很快便直起了身子來,從衣櫃裏找出了黎裴遠的衣服來,快速的穿上。
黎裴遠給她送來的早餐是包子和粥,不是自己家裏做的,應該是他出去買的。
言許看了會兒,這才就坐在床上慢慢的吃起了早餐來。
她的腦子裏的事兒多,沒吃多少就走了神,剩下的東西就都沒再動了,就那麼坐著。外頭安靜得很,並未有腳步聲或是其他的聲音,也不知道黎裴遠在幹什麼。
也知道發了多久的呆,聽到門被打開的聲音,言許這才一下子回過了神來,看向了門口。
門口進來的自然是黎裴遠,他的手裏拿著一精致的袋子,進來之後就將袋子放到了一旁,說道:“待會兒起來可以穿這個。”
原來他這會兒是出去買衣服去了。
他倒是很體貼的,放下之後很快便關上了門,將空間留給了言許。
言許那會兒發呆是不知道他沒在家裏,要是知道他沒在家裏,她早就走了。
這事兒遲早都是得麵對的,她這下很快便起來,拿了黎裴遠帶來的衣服換上。
黎裴遠倒是想得很周到,竟然連內衣都準備了。而且尺碼竟然是合適的。
言許很快就換好了衣服,深深的吸了口氣兒,這才端了那未吃完的早餐出去。
原本以為黎裴遠會在客廳裏的,但卻並沒有。客廳裏並沒有人。
她這下悄悄的鬆了口氣兒,本是打算將東西放回廚房後離開的。但到了廚房門口,才發現他竟然在廚房裏,看樣子是要煲湯。
言許的身體一下子就僵了起來。
黎裴遠的視線掃過了她手中的碗裏剩下的食物,走過來伸手便接了過來,問道:“不合胃口嗎?”
剩得挺多的,幾乎沒怎麼動。
言許搖搖頭,低低的說了句沒有。
她整個人僵得厲害,而黎裴遠雖是極力的鎮定著。但也看得出來他並不如平時那麼自在。
黎裴遠這下低低的嗯了一會兒,說道:“要不要喝杯水?”
他說著就要去倒水。
這樣兒顯然是哪兒哪兒都不知道的,言許深吸了一口氣兒,在黎裴遠轉身後說道:“我不渴……我先回去了。”
她說著馬上便轉身要匆匆的離開。但才剛轉過身,黎裴遠就叫住了她。
她這下隻得停下了腳步,回過頭擠出了笑容來,問道:“您還有事嗎?”
黎裴遠一雙深邃的眼眸看著她,抽了紙巾擦了擦手上的水,沉默了一會兒,說道:“你等等,我們談談。”
他並未再廚房裏呆下去,說著便走出來廚房。
言許哪裏不知道他要談什麼,不待他先開口說話,便說道:“您昨晚,是被人給下了亂七八糟的東西了。我……”
她的話還未說完,黎裴遠已到了沙發那邊,打斷了她的話,說道:“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