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是一段人間真愛,就讓九年的時間來證明。待那時,天煒也大了,他是一個年輕的帝王,我也盡到了母親的責任。我便可以與你在一起。”頓了一頓,又繼續道:“到那時,你若已經找到真愛,便托人送我一份禮物,在那禮物之上綁上紅黃相交的蝴蝶絲結,我便明了……”
平靜掩飾不了離別的傷感,此刻的香君將心底的劉子墨驅趕得無影無蹤。就如她所說,時間會衝淡一切,尤其是額日敦,身為鐵鷹國儲君,身邊美女無數,終有一天他會忘記她的存在。待他學會了忘記,她也重回到平靜之中。
“要我等九年?”
“不肯嗎?難不成你所說的愛,連九年都等不了?”香君淺笑著,若是不能現在就放棄,對於彼此來說也是一種解脫。這本就是一場不該有的相逢與邂逅,是一段不該發生的情戀。
香君討厭這種感覺,愛上劉子墨時又迷上了額日敦的柔情。當年的李滄就是這樣嗎?他最終在愛與迷戀之間選擇了後者,選擇了文豔兒。男子的情難專一,如今連她的心也專一不了。
“我等——”額日敦道,答應之後,又有些狐疑,“九年後,你還能牢記今日之約?”
“神子,我的心意早已給了你!”香君沉吟著,仰望著頭頂的明月,傳來了馬蹄的聲音,似雷鳴一般,還夾雜著紫衣的呼聲:“太後!太後……”
“你快走吧,莫讓李洛瞧見。他的武功很高不在李滄之下。”
額日敦看著香君:“莫忘今日誓言,你若忘了,天上地下,我額日敦定不會放過你。你若忘了,生生世世都要付出代價;你若忘了,我定會踏平南國,血洗大央京城……”
“快走——”
額日敦轉身離開胡楊林,香君看著他離去的影子,隻眨眼的功夫,隻留下孤寂傷感的她,還有那層層疊疊的樹蔭。
“神子,你怎麼不信我的話。”香君苦笑著。
他該相信她的話,就連她自己都對那些話產生了懷疑。香君需要時間,很多的時間來理清真相,是他愛上了劉子墨;還是她暫時的迷戀上額日敦。二者之間,她隻能擇其一。無論這是怎樣殘酷的選擇,她都必須選擇,但當她理智時,或許是二者都放棄。
“太後!太後……”紫衣等人進入胡楊林,遠遠就瞧見林間那抹倩影,快速奔了過來:“太後,你沒事吧?”
“沒事!走罷!”
香君翻身上了馬背,李洛急奔而來,抱拳道:“臣護駕不力,還請太後上鳳輦!”進入馬車,香君依著車門微閉雙眸,九年之期,她用九年的時間去驗證一段感情。但願一切都會隨風而去,十幾年前,麵前的李洛也曾與她甜蜜恩愛,到底沒有經過時間的考驗。
“那人是額日敦?”
香君未答。
李洛卻認真地將她審視了一番,額日敦夜劫香君,他的輕功很高,來去無影,卻沒有為難香君。可想額日敦對姚香君是真心的,至少他是敬重香君。既然是敬重,為何要在鐵鷹國將士中散布那等不利姚香君的流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