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什麼事了？”李洛很想知道，她與額日敦是如何相識，又是怎樣離奇的相愛，姚香君先前的突然憤怒，還有此刻的平靜，身上沾著點點枯草，這些都證明她與額日敦有著非同尋常的關係。
“香兒……”李洛從焦急，到最後的平靜與關切。
香君道：“什麼事也沒有，是並肩王多疑了。”
她不再叫他洛，而是喚他並肩王。這分明就是要與他保持距離，分明身份。
“臣無權過問太後之事，隻是希望太後記住自己的身份。”
“不勞並肩王提醒！”
她走得遠了，而他還留在原地，他所能留住了隻有這一生的歉意與愧疚，還有他們曾經相愛的回憶。
“你以前不會這麼與我說話。”李洛苦笑著，“而今你不同了，你有楊將軍、伍將軍的忠誠，還有恭王的保護，哪裏還需要我？天下大定之後，太後是不是打算要對付微臣？”
香君不想說話，她能從李洛的話意裏感覺那濃濃的醋意。如果換成自己或許也會這樣，不是她故意要這樣，而是情字難違，身不由己。她是一個女人，是一個很理智的女人，看清了李洛當年的利用與懦弱，她還會一如既往的愛嗎？
答案是肯定的，以李洛的聰慧，不會看不出當年她對他隻是利用。
“太後到底是太後，臣不得不對太後另眼相看。三日前，左臂王遇襲，如今還生死難卜，臣若沒有猜錯此事與太後有關？”
“你想說什麼？”香君啟開雙眼，平靜地看著麵前的李洛：他的嘴角劃出漂亮的弧線，嘴角有點歪，卻不失魅力。
“太後若把臣視為第二個左臂王就大錯特錯。”李洛低頭撫摸著手指上那枚醒目的扳指，這……不是神龍教的信物麼？還是說，神龍教已在他手中，“臣能為太後放棄皇位，但若是太後想要背棄臣卻萬萬不能。否則臣做出什麼過激之事，怕是難以預料。”
聽說李洛半是要脅恐嚇的話，香君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李洛起身移坐到她的身側，手指在她的手上摩梭著：“兩年不見，太後越來越美了……”攬住她的腰身，在她的耳邊輕柔地吹著氣：“太後服食了冰玉花？傳說這東西乃是天地聖物，不可多得。難不成這東西是額日敦送你的？”
李洛看出來了！
他捧著她的手，借著燈籠的微光細細地審視：“冰玉花，冰清玉潔、冰肌玉膚、冰心玉人……看著這一大片的紅，難不成太後先前……”
香君收回手，淡淡地道：“我們相識也不是一日兩日，你不用如此譏諷，有什麼話隻管說出來。”
“好，爽快！”李洛笑著，坐回原來的位置：“冰玉花，後花開，前花果……”
“你想要冰玉豆？”香君打亂他的話，很不喜歡現在的李洛，不喜歡他說話的語氣，也不喜歡那濃濃的醋意。
“我要毀掉冰玉豆，我不能得到的東西，也不能讓任何人得到。”李洛一字一頓地道。
這些話從他的嘴裏出來，香君隻覺得莫名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