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多禮,適才我已讓人去通知老爺,想必老爺也快回府了吧,你莫著急,遠道而來甚是辛苦,先坐著品品茶吧。”素衣女子擺擺手示意少年郎坐下,少年聞言坐下,卻又坐立不安,四處張望著,素衣女子又問了幾句,少年惶惶地答了幾句,這時侍女端上了一杯香茗,少年人顯然是又饑又渴,端過茶來一口飲盡,看的身旁的黑甲士兵不住地搖頭,廳內一時無言。
好半晌後,一名身著黑衣的肥胖中年男子快步走進來,一進廳內便四處打望,望了一圈後看見了坐在主廳右側的黑甲士兵後,揉了揉眼,方才看清了士兵身旁瘦弱的少年。
“見過!”黑甲士兵正欲起身施禮。
“讓開!”中年男子一把拉開士兵,走到少年跟前,突然定住身形,興奮地搓著雙手。
“你可是我賢雲侄兒?我與恒風兄數十年未曾謀麵,我聽有故人拿著信物前來,你爹娘可好?”中年男子滿臉堆笑,但看見少年人的落魄的樣子,沾著血的袍子,表情一驚,又十分嚴肅道:“賢侄可否將信物交予我看下?”
“老爺,信物我看過了,半塊玉鳳凰,是祁寧城的象征之物,和老爺那半塊正好湊成一對兒。”素衣女子將半塊玉佩遞給中年男子。中年男子握住玉佩不斷的點頭,少年人見狀,突然跪了下來,雙手拉住中年男子的褲腳,嚎啕大哭起來“莫世伯,您一定要救救我父母,還有武家村的村民啊!”少年止不住的大哭。
“賢侄莫急,慢慢與我聽。”中年男子臉色一緊,正準備拉起少年,卻看見少年身子一蜷,暈了過去。
“看來這孩子吃了不少苦啊”素衣女子接過中年男子手上的玉佩,“老爺,適才這孩子他從武家村來,好像是在黎縣境內”素衣女子見男子沒有搭話,自顧自道:“黎縣離咱這少有五百多裏路程哩”
“雷英!”中年男子突然開口。被冷漠在一側的黑甲士兵趕忙湊過身來“大人有何吩咐?”
“帶賢雲侄兒下去,好生安置,再去把濟世堂最好的大夫請來。”“是!”黑甲士兵聞言彎身抱起了少年,退了下去。
屋外雷雨聲漸大,中年男子仍站在原地,皺眉思索著。素衣女子貼心地為他披上一件厚衣,男子回過神來,愛憐地看著女子。“武恒風當初救下了老爺,卻不圖任何回報,這些年也從未現身”女子一頓道:“聽老爺講,當年武恒風獨自麵對幾十名江湖好手,隻一瞬,便挑斷了幾十號人的筋脈,廢了武功”
“夫人到底想什麼”中年男子臉色微變。女子深深地看著他,接著道:“妾身出自習武世家習武多年,恕妾身直言,似這等恐怖的身手,莫祁寧境內,就是整個越明國十大高手,也未必能做到,而這等高手都會遭遇危機,此事會不會”女子頓了頓,沒有再下去。。
“夫人不必多言!”男子也想到了什麼,半晌,隻是歎了口氣“當年若非恒風兄相救,我莫遠恐怕到不了這祁寧城便遭了仇家黑手,又哪裏還會有今日風光無限的祁寧城主,相救之恩永不敢忘”
“黎縣武家村嗎,明早我自會領人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