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戴斌狼狽的背影,山口惠子還是不解恨,“局長叔叔,你得想辦法治一治警察局王炳政。”
鬆岡撲哧一笑,“打狗看主人,王炳政畢竟是吉野的狗腿子,踢兩腳行,打死不行。”
山口惠子咬牙根:“打折他一條腿。”
鬆岡嘿嘿一笑,“狗腿子,狗腿子,腿打折了,怎麼當腿子?”
惠子哼了一聲,鬆岡:“惠子,從看大,你時候就和別的女孩不一樣,聰明、勇敢,愛憎分明。”
山口惠子把嘴一噘,撒嬌地:“局長叔叔過獎了。”
鬆岡拿起電話,“確實是這樣,我給你爸爸打個電話。”
山口惠子:“去旅順火車站巡診了。”
鬆岡放下電話聽筒,“山口院長叫人尊敬呀!六十多歲了,每為鐵路工人送醫送藥。”鬆岡激動了,還掉了幾滴眼淚。
山口惠子:“我也擔心他吃不消,可他閑不住呀。”
鬆岡點頭表示讚同,“什麼時候和阿南成婚呀!”
山口惠子氣憤地:“您又提這事,王炳政鼓動阿南娶照相館的芳容格格。”
鬆岡激動起來,“我不答應,王炳政算什麼東西,滿清九品二等巡官出身,嚷嚷要把溥義送到北平登幾,不知高地厚,他還嫌溥義在滿洲國出的洋相少嗎!真該把溥義廢了,叫張景會當滿洲國手腦;孩子你放心,王炳政的陰謀莫不會得逞。”
山口惠子頓時眉開眼笑,還在鬆岡的大光頭上親了一口。這就是山口惠子的性格,不拘節,所以,報的花邊新聞也不是空學來風。
田津平山順子辦公室。
薛子明一臉憂鬱地走進辦公室,“少佐,我回來了。”
平山順子眼前一亮,“請坐,您老在關東州呆的怎麼樣?”
薛子明歎口氣,“蘇武去牧羊,雪地又冰,窮愁已五年。”薛子明借用蘇武牧羊的故事,抒發內心的積怨。
平山順子沒搭理薛子明發牢騷,心想:為什麼派你去關東州,你自己心裏沒有數嗎。
平山順子問道:“反抗軍有動靜嗎?”
薛子明見平山順子沒有同情自己的意思,便又謙遜起來,“有,王炳政在碼頭苦力裏找到一個沈德霖,我提供的照片,警察局沒有動他,等待一網打盡的時機。”
平山順子拿出山江村的護照和平田死亡照片,“你看看這兩個人。”
薛子明接過護照和照片,“這兩個人我見過,山江村,平田一夫,關東州憲兵隊現役士官。”
薛子明的話把平山順子嚇一跳,豁地站起來,“你確定?”
薛子明點頭稱確定。
平山順子一拍桌子,咬牙切齒地:“該死,差一點叫王炳政糊弄過去,這個老滑頭。”
岡田機關長辦公室,平山順子向岡田彙報案件進展。
平山順子心有餘悸地:“機關長,薛子明認識這兩個人,他們是關東州憲兵隊的現役士官。”
岡田看著薛子明,像是不相信平山順子的話,“怎麼回事,薛子明,你再一遍。”
薛子明向前一步,搖頭晃腦地:“機關長,他們是關東州憲兵隊的現役士官,名字叫山江村和平田一夫。”此時此刻,薛子明又找到了被重用的感覺。
岡田懷疑地嘟囔一句,“現役士官?”
薛子明轉身坐在沙發上,“千真萬確。”
岡田一揮手,示意薛子明出去,薛子明灰溜溜地走出機關長辦公室。
岡田拿起山江村的護照,“警察局沒有這個人,警察局為什麼替憲兵隊撒謊,這裏麵一定有問題,你,抓住山江村護照不放,逼王炳政出真相。”
平山順子回答是。
關冬軍司令部。
山田司令官扶武彥三郎坐下,武彥三郎臉色蒼白,“司令官,我沒完成任務。”
山田焦急地問道:“子彈取出來了?”
武彥三郎擦了一把頭上的虛汗,“子彈打穿了,我能堅持,我先彙報。”
山田埋怨地:“別了,快去醫院檢查一下。”
武彥三郎繼續:“司令官,霍夫曼上校死了,……。”還沒完,武彥三郎就癱倒在沙發上,昏厥過去。
山田大喊來人。
情報參謀山蒲大尉急匆匆跑進來。
山田:“送醫院,快。”
關東州警察局局長辦公室。
戴斌高高興興地走進來。
王炳政急切地問,“滿鐵怎麼答複?”
戴斌詭異地一笑,“成了。”
王炳政不相信鬆岡這麼痛快,“我不相信,鬆岡真同意了?”
戴斌:“多虧了山口惠子。”
王炳政莫名其妙起來,“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