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鐵醫院醫生護士更衣室。
山口惠子和鷹鉤鼻護士正在吃午餐,阿南笑盈盈地走進來,“好熟悉的味道,聞著挺香。”
山口惠子瞪了阿南一眼,“鼻子挺好使,坐下吃吧!”阿南坐下,鷹鉤鼻護士站起來,知趣地躲了出去。
倆個人前在阿南辦公室吵翻了,今就好了。惠子心大,不記仇,倆個人吵嘴的事,一會就忘了。
山口惠子:“前不好意思了,我把菜拿回來一嚐,鹽放多了。”
阿南沒事。原來,惠子去阿南辦公室送飯,清蒸魚是惠子做的,鹽放多了,蒸魚又苦又鹹,阿南氣得摔筷子。
山口惠子看著低頭吃飯的阿南,問了一句“好吃嗎?”
阿南大口地吃著,“一聞就知道是薛師父做的。”
山口惠子嗯了一聲,“前,我想做生魚片壽司,魚片切的太厚了,中間又來了一刀,魚肉全切碎了,紫菜包不住了,沒有辦法了,就把魚肉加了醬油,手忙腳亂放了一勺子鹽,上鍋蒸熟了。”
阿南嘿嘿一笑,“怨我,不應該仍筷子,吃薛師傅做的魚,吃習慣了。”
山口惠子:“薛師傅昨剛剛回來,今就上灶了。”
阿南想都沒想,隨口了句,“薛師傅哪去了?”
山口惠子慚愧地:“他哥哥病了,我給他拿了些不能用的錢,真不好意思。”
阿南不解地問道:“錢還有不能用的?”
山口惠子:“嗯,滿洲國流通的鈔票,關內不能用,他能用,搞得我很尷尬,對了,就田津租界能用滿洲國鈔票。”
阿南一聽田津租界,嚇了一跳。
順子夾了一塊清蒸魚,“你吃。”阿南一張嘴,順子把魚肉送進阿南嘴裏。
兩個人有有笑吃著午餐,阿南心裏想著薛子明。
鷹鉤鼻護士走進來,“惠子大夫,薛師傅來了。”
山口惠子站起來,“給我送大衣的。”
山口惠子走出更衣室。
更衣室外,薛子明把大衣遞給山口惠子。
薛子明:“院長晚上在家吃飯,我去買菜。”
山口惠子:“好,去吧!”
阿南走到門口,向外望了一眼,看到薛子明左手有刀疤。
薛子明走了,惠子拿大衣走進來。
阿南問道:“他什麼時間走的?”
山口惠子:“你沒回來的時候。”
阿南正吉又問,“薛子明的房間你去過嗎?”
山口惠子:“去過。”
阿南又問道:“他除了做飯買菜,還幹什麼?”
惠子:“寫東西,是寫,他有一個紙口袋,有照片,有資料,還有很多人名。”
阿南覺得好奇,“找幾張照片給我看看。”
山口惠子遲疑了一下,“你要幹嗎?”
阿南:“兵荒馬亂的,用人要慎重。”
山口惠子:“把人家的東西偷出來不好吧!”
阿南:“看一眼,再還回去。”
山口惠子嘴一噘,表現出很不情願的樣子。
關冬軍山田司令辦公室。
武彥三郎手臂吊繃帶,低頭聽山田訓話。
山田手拿電報,“你看看,人還沒到,東京竹內大臣的電報就到了。”
武彥三郎哼了一聲,“消息真靈通呀!”
山田自言自語:“叫我怎麼辦?你叫我怎麼辦?”武彥三郎明白了,山田不想收拾竹內真一了。
情報參謀山蒲走進來報告,“將軍,竹內真一大佐來了。”
山田厲聲罵道:“叫這個混蛋進來。”
竹內真一低著頭進來,低著頭敬禮,沒敢抬頭看山田,“報告,關東州憲兵隊隊長竹內真一晉見將軍。”
山田怒目圓睜,瞪著竹內真一沒有話,武彥三郎走上前,把竹內真一腰間別的得國造瓦爾特手搶繳下。
山田當著武彥三郎的麵給竹內真一三個耳光,打的啪啪響。
竹內真一挨著耳光,還一個勁地喊,“嘿!嘿!”
山田憤怒地吼道:“竹內真一,你是自己了斷,還是上軍事法庭?”山田把桌子上的戰刀拿起來,使勁扔給竹內真一,竹內嚇一跳,差點沒接住戰刀。竹內手發抖了,兩手托舉著戰刀,僵在那裏,心想:山田老**逼我自殺,肯定是武彥三郎慫恿的,我不能稀裏糊塗的死。
竹內低著頭,想著對策。突然看見山田桌子上的電報紙,心裏瞬間有了底。電報紙落款是竹內光矢,這是老爸從東驚發來的電報。竹內真一斜眼看著武彥三郎,計上心來,“將軍,我調查了,崗卡課參謀阿南正吉有重大作案嫌疑。”
山田怒斥道:“你自己。”
竹內真一把戰刀畢恭畢敬地放到辦公桌上,“我有責任,對部下管教不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