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疾風豹屍體,我能感受到身後三人的呼吸停滯一下,光頭壯漢還驚訝的“咦”了聲。
我先是在腰間摸了摸,又四處看了看,才一拍額頭,道:“幹!竟然把刀落墳裏了,那個……借把刀吧,剝皮割肉用。”我衝瘦子伸手商量著,一臉真誠。
瘦子很好掩飾了臉上驚訝的表情,背著手走過來,盯著地上的疾風豹猛瞧兩眼,確定是被人獵殺而非老死病死之後,這才嗬嗬一笑。
“刀不急,嗬嗬,兄弟,這豹子你殺的?”
我搖搖頭,藏拙是保命法寶,一指墳頭道:“他殺的,同歸於盡。”
瘦子的三角眼閃爍幾番,從腰間拔出一柄短刃,調轉刀頭遞了過來,笑道:“能拉著疾風豹墊背,墳裏的這位也算是狠人!”
“是狠!不過在末世要想活的長遠,光狠不夠,還得會跑才行。”
瘦子笑了,那倒也是。
我也笑了,一起吃吧,我趁機向他們發出邀請。
在野外遊蕩的人很難拒絕這種邀請,幹巴巴的幹糧如何比的過豹子肉,便是冷漠如骨頭臉女人和光頭壯漢,也在對視一眼後坐了過來。
扒皮
生火
搭架子
不消太久時間,在一陣劈裏啪啦的柴火燃燒聲中,烤全豹的肉香開始充斥山洞之中,氣氛經過最初的冷淡之後也逐漸活躍起來。
通過介紹,我知道瘦子叫麻杆兒,人如其名,很貼切的綽號。
骨頭臉女人叫多拉,那駭人的半邊骨頭臉是被摩爾戰熊滿是倒刺的舌頭舔了下,卻命大沒死。
光頭是多拉的男人,叫屠熊,顯然這是為多拉取的名字,倒也表示了倆人的伉儷情深。
“李閑老弟,如今世道凶險,一個人可不太好走啊!”麻杆兒扯了條豹子肉嚼著對我。
我順著他話裏的意思點點頭,道:“老弟這不正發愁呢麼,唉,世界之大,竟不知去往何處。”
我這話完後,餘光就見麻杆兒的三角眼轉了轉,悄然給多拉使了個眼色,不過應該是沒有得到回應,因為骨頭臉女人的半張臉依舊冷漠如常。倒是她男人屠熊有所察覺,對我甕聲了句,那不如就跟我們走!
麻杆兒馬上接過話頭,:“屠老弟的沒錯!結伴同行,生存幾率也更大些。”
屠熊完就繼續和豹子肉打交道,多拉則一言不發冷得像坨冰,隻有麻杆兒,一臉親熱的對我笑,三角眼都擠在了一起。
我一點都沒猶豫,“好啊!”
麻杆兒一合掌,哈哈兩聲,連道歡迎歡迎,咱們的隊伍又壯大了,歡迎李閑老弟。
一旁的屠熊也咽下嘴裏的豹子肉,打著嗝客套兩句。
唯有多拉,隻是低垂長發,幾不可聞的輕歎一聲。
我也跟著在心裏歎息一聲,這女人還是善良,見不得爾虞我詐的欺騙。
可若是在惋惜我——那沒必要!
不麻杆兒還一直笑臉相迎,就是他直接出言恐嚇威脅,我也會答應他,沒太多其他原因,我就是實在沒地方可去,我閑的渾身疼,難受,我想去外麵逛逛,看看風景,溜達溜達解解乏,如果順便還能找一個樂子,我為什麼拒絕呢?
我才二十一歲,少也得有幾十年壽命要虛度,如今人魔兩方快把地球操成了篩子,整個大陸都被打成了一塊破爛貨,要啥沒啥的情況下還不允許我找點樂趣?
畢竟我他娘的又不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