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逸麵色酷酷,搖頭,“不知道。”
楚逸的疏離和防備讓蘇恒劍眉微凝,“是嗎?剛才你們的你那位長的像婉蓉姑姑的領導是怎麼回事?”
蘇恒眸光微眯著,他能感覺到,楚逸這次回來,心裏一定有事瞞著他們。
楚逸神色不變,“就是領導,至於像不像婉蓉姑姑,我並不清楚,當年,我也沒見過婉蓉姑姑。”
蘇婉蓉去世的時候,楚逸還沒生下來,所以,對於他的話,蘇恒不置可否。
意識到楚逸根本不打算跟他交心,蘇恒心裏頗有些鬱悶。
以前,楚逸年齡,加上身體不好,經常不出房間。再者,他母親也不喜他帶楚逸玩,會影響楚逸身體康複,因此,他和這個堂弟,其實關係很疏遠。
如今,一晃他都成年了,現在想拉近二人之間的關係,楚逸似乎並不願意給他這個機會。
因為楚逸的冷淡,蘇恒垂著眼眸,輪廓分明的俊臉,有些暗淡。
楚逸瞟了眼神色灰暗的蘇恒,又淡淡啟唇,“對了,還有件事,不知堂哥可否清楚?”
蘇恒抬眸,對上他冰冷的視線,開口詢問,“什麼事?”
“一年前,我被人下了毒,是那種會要命的慢性毒。”
楚逸與他對視著,語氣平緩卻帶著森冷的意味。
中毒?
聽聞楚逸的話,蘇恒驚的蹭一下從椅子上起身,錯愕道,“什麼?你中了毒?誰幹的?那你現在身體怎麼樣?”
楚逸勾唇輕笑,“命不該絕,有幸遇到神醫,已經沒事了。”
“那知不知道是何人所為?”他追問。
楚逸後背慵懶的靠在了沙發上,輕飄飄的回道,“這個嘛,暫時不清楚。不過呢,我的存在,對什麼饒威脅最大,那麼,對方想置我於死地的可能性,自然就最大,堂哥是聰明人,恐怕比任何人都能猜到凶手是誰。”
楚逸意味深長的完,就起了身,“堂哥,如果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楚逸衝他淡淡一笑,邁步離開。
蘇恒卻是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神色呆愣。
楚逸中了毒!
還有,楚逸剛才那幾句意味深長的話語,始終在蘇恒腦海裏回蕩,他,他擋了誰的道,誰就是凶手。
他不傻,自然能聽出楚逸話裏有話。就連他對他的態度,都帶著敵意。
楚逸的存在,對誰的威脅最大呢?
蘇恒不覺想到了那葉白八卦的分析他們家的情況……
他不轉業,所以他爸媽要給心悅物色合適的對象,能撐得起家業的那種!
葉白還吐槽,除了他,蘇家還有個子孫,幹嘛非得招個上門女婿……
蘇恒從沙發上上起身,他雙手插腰,麵色凝重,高大的身軀,在房間裏來回踱步。
楚逸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不知過了多久,他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麼,俊朗剛硬的麵龐,變的更加沉黑,雙眸盛滿了淩厲的光。
一個駭饒念頭,從心底不受控的冒了出來。
會不會是他想的那樣?
會不會,真的是……他們?
……
蘇婉茹今本來是來借錢的,卻因為楚玲一番話,嚇的夠嗆。
葉琴也是不顧被傳染的風險,將蘇婉茹拉進了自己的房間,想跟她商量,這個楚玲到底目的何在?
葉琴心裏的懼怕,跟蘇婉蓉完全是兩件事。
蘇婉蓉活著與否,對她來講,關係不大,她擔憂的是楚逸中毒一事東窗事發。
自從那在洛家宴會上,楚逸意有所指的一番話,京都圈子裏,八卦的貴婦們,已經開始各種臆測蘇家的秘辛之事。
如果,這件事,真被人抓住證據,不但老爺子會大發雷霆,她落個毒婦的名頭,以後怕是在家裏,在貴婦圈都沒立足之地。
“嫂子,保姆已經辭退了是吧?”蘇婉茹低聲問道。
葉琴臉色滿是焦灼,“已經打發了,不過她的家就在京都,如果有人找她,輕而易舉。”
蘇婉茹給她出主意,“這樣吧,你趕緊給保姆一筆錢,讓她舉家搬遷。”
葉琴搖頭否定了她的提議,“搬遷?這怎麼可能?她家裏還有個病弱的丈夫,孩子還在上學,又不是她一個人,走就走。再,這要是搬了,不是更引人懷疑?”
人一旦離開了京都,更顯得簇無銀三百兩。
再,如果真要找人,離開京都照樣能被人抓回來。
蘇婉茹擔憂,“但是她留在京都,一旦老爺子調查起來,恐怕就瞞不住了。”
葉琴道,“我給了她一筆錢,孩子的學校也是我找的,當初就跟她了,如果事情敗露,她絕對要守口如瓶,我想,她不敢出賣我,不然她丈夫就斷了藥,孩子也上不了學,她知道孰輕孰重。”
“那……毒藥的來源呢?安全嗎?”蘇婉茹又問。
葉琴看了眼門口方向,聲道,“那是我從一個走江湖的高人手上買的,那人早不在京都了。”
這麼一想,葉琴又覺得,她似乎並沒什麼好害怕的。
他們根本什麼都查不出來。
雖然覺得自己當初幹的夠心,葉琴還是心神不寧。
總覺得楚玲和楚逸這次,有備而來。
“那就好。”
蘇婉茹眼珠子轉了轉,語氣難掩忐忑,“嫂子,你,蘇婉蓉,她,會不會真的根本沒死?”
“婉茹,你這麼怕做什麼?怕她回來跟你搶寧立華?還是……”葉琴目光如炬的看著她,緩緩開口,“還是,當年之事,的確是你的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