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茹,你這麼怕做什麼?怕她回來跟你搶寧立華?還是……”葉琴目光如炬的看著她,緩緩開口,“還是,當年之事,的確是你的陰謀?”
葉琴對蘇婉茹再了解不過,當年她對寧立華的愛有多瘋狂,她也是親眼所見。
為了寧立華做出謀害自己姐姐的事,這個女人絕對幹的出來。
葉琴灼灼的目光看的蘇婉茹心虛的眼神閃爍著,隻是臉上蒙著麵紗,葉琴並看不到她的表情。
蘇婉茹也不是省油的燈,葉琴幾句話倒不至於讓她慌亂的露出馬腳。她頗有幾分惱羞成怒的意味,氣憤的開口,“嫂子,你還沒看出來嗎?這根本就是楚玲的陰謀,她故意在大家麵前給我扣帽子,就是為了讓你們都懷疑我,挑撥我們之間的關係,你還真信那個女饒鬼話?我怎麼可能做出那麼大逆不道的事?那好歹是我的姐姐啊,再,當年姐姐去世的時候,我才多大,我能有那麼大能耐?嫂子,您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怎麼能被楚玲蒙騙呢?這個節骨眼上,我們要做的是團結在一起,別做親者恨仇者快的事。”
蘇婉茹義正辭嚴,的句句在理,葉琴聽完,果然麵色緩和了幾分,很快就打消了懷疑她的念頭。
的確,蘇婉茹是壞,但公然謀害自己的姐姐,恐怕她還沒那個膽。
更何況,正如她所言,二十年前,她才多大?
左不過就是個剛成年不久的女孩。
那時候,蘇婉茹是任性,喜歡凡事跟蘇婉蓉爭高低,但葉琴認為,卻也沒到喪盡良,膽大包的地步。
思及此,葉琴語氣放軟,“不是你就好,反正我看你姐姐這件事沒那麼簡單,保不齊當年真是家裏疏忽了,她或者活著也不一定,那碰到的那個什麼董事長,真的跟她太像了。”
本來葉琴不再懷疑她,蘇婉茹鬆了口氣,可葉琴後半段話,她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她現在一聽到蘇婉蓉有可能活著這種消息,身體都忍不住開始發抖。
她深吸了口氣,強迫自己穩住心神,戰戰兢兢的問道,“嫂子,那……那個女的,你看清楚了嗎?她真的跟我姐姐那麼像?年齡方麵呢?也相仿?”
“看著就差不多四十歲的樣子,保養的很好,不過……”葉琴回憶蘇嶸的模樣氣質,她沉思道,“不過,那氣質可跟蘇婉蓉一點不像。我記得蘇婉蓉是屬於那種很溫柔,很文靜,性子很軟的的女孩,楚逸那個老板,氣質太高冷了。不過,當老板的嘛,肯定都厲害,我倒是覺得,那不可能是蘇婉蓉。華盛集團是什麼企業?我們大家都清楚,就連你大哥聽到這個名字,都望塵莫及,為了跟他們取得合作,費了多大勁,到現在沒眉目。蘇婉蓉怎麼可能是華盛的董事長?她哪裏有那個本事?”
葉琴回憶起二十年性子柔弱的蘇婉蓉,怎麼也無法將她和什麼外資企業董事長聯係到一起。
他們家也是做生意的,商場哪有那麼好混?
蘇建業和老爺子兩個人,在京都有人脈,有魄力,這麼多年,才勉強讓蘇氏在京都站住腳。
更別提華盛那麼大的外資企業,怎可能是一個弱女子能撐起的?
果然,葉琴一番話蘇婉茹舉雙手讚同,她急忙順著葉琴的話道,“嫂子,你分析的有道理,我姐姐以前,就下過鄉,在農村幹過農活,回城後連班都沒上過就和寧立華結婚了,她當個家庭主婦還差不多,怎麼可能成為什麼外資企業的董事長?世界這麼大,長的相像的人多了去了,一定是我們想多了。”
蘇婉茹語氣都輕快了許多。
葉琴怪異的瞥了她一眼,陰陽怪氣的發問,“婉茹,那個人不是你姐姐你很高興?怎麼?你就這麼怕蘇婉蓉活著?”
雖然蘇婉蓉死沒死,葉琴覺得跟她關係不大,但蘇婉茹的反應還是讓她感到諷刺。
那到底是她的親姐姐,她怎能如此冷漠?葉琴心裏冷嘲著蘇婉茹的自私,以為她怕蘇婉蓉回來,破壞她的家庭。
不過,想到蘇婉茹和寧立華鬧離婚的事,她冷哼,這沒有蘇婉蓉,她不是照樣留不住寧立華的心?
都快二十年了,最終寧立華還是離開了家。
蘇婉茹生怕葉琴懷疑她什麼,又假惺惺的做起了戲,“嫂子,我姐姐能活著,我自然是高心。可這種事,我們也不能抱太大希望。畢竟都過去二十年了,要是人還活著,還能等到現在才回家?至於寧立華,不管我姐姐活沒活著,我跟他,恐怕都走到了盡頭。”蘇婉茹黯然神傷,語氣悲涼萬分。
葉琴聽到這,忍不住打聽,“寧立華到底怎麼回事?好端賭為什麼跟你離婚?大過年的也不回家?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就算為了孩子,也該把這個年過完啊,都在一起過了這麼多年了,有什麼事是不能坐下來好好聊的?”
蘇家如今在京都,好歹是大家族,葉琴也是怕蘇婉茹和寧立華的婚姻破解,影響蘇家的名聲。
當年她搶自己的姐夫的事隨著時間的推移,逐漸被人遺忘,現在他們這麼一鬧,又會成為圈子內那些八卦女饒談資。
提到寧立華,蘇婉茹眼神再次心虛的閃爍著,她自然不可能告訴葉琴,寧立華也是懷疑蘇婉蓉的死跟她有關係,才提出和她離婚的。
蘇婉茹眼珠子轉了轉,吸了吸鼻子,語氣帶著哭腔,難過的抽泣道,“還不是因為我這紅疹一直不見好,嫌棄我了唄,這男人啊,我算是看透了,不管多大年紀,都隻注重女饒外貌,以前我走哪他都粘著我,這段時間,卻連家都不願意回。寧立華這次是傷透我的心了,我為了他,這麼多年,被多少戳著脊梁骨罵,可他是怎麼對我的?離就離,我沒什麼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