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01 :橋底探靈(2 / 3)

獨立衛生間裏配備了熱水器,我從包裏拿了換洗衣服,內衣內褲,就去衝涼洗澡,然後上前睡覺。

我一覺睡到下午一點半才起床,早上吃的太多,到這時肚子還是脹的,無聊,突然想起前些日子在D市雜貨店買的兩本書,一本是古龍的武俠,飛刀又見飛刀,另一本是沒有封麵的黃頁書,也不知叫什麼書名,當時也沒有翻開來看過,於是從包裏把它翻出來,才看清楚,其實這就是一本筆記本,我隨便翻了幾頁,上麵都是用鋼筆手寫上去的,每頁都寫的密密麻麻,雖然書頁已經染黃,發了黴點,但字體依然清楚可認。

“這不是一本日記嗎?”我在心裏念叨,同時也想看看裏麵寫著什麼?

我大概翻到了最後一頁,每一頁都寫滿了,是厚厚的一本組裝起來的大日記本,大約正反麵有一千二百頁的樣子,也就是,有六百頁的樣子。

“看看裏麵寫著什麼?”我是這樣想的,也很想知道裏麵到底是個人寫的人生經曆,還是自己的日記,又或者直接照書抄寫了本。

我半靠在床頭,這樣看書舒服一點,然後把書放在胸前,翻開了第一頁,上麵的字體寫的不是很俊,但很整潔。

書上的開頭是這樣寫的:“我叫蒼狼,認識我的人,都叫我老狼,這聽上去有點罪大惡極的意思,但句實話,在過去的那些歲月裏,我確實幹了不少罪太惡極的事情。”

別人都,我是發丘中郎將的後人,但我不相信,直到有一,爺爺去世,在他離開人世的前一刻,他把我叫到了床前,把一切都告訴了我,還把他密室中的鑰匙,一起交給了我,並且取下了一直帶在他脖子上那個護身符,用千年烏邪木做的一對龍虎爪帶在我脖子上,爺爺最後一口氣咽下,撒手人寰,離開了這個世界。

辦完爺爺的後事,家裏就剩下我和一個還在上學六年級的妹妹,孤零零的兄妹倆個,我家住在J省,L市,S縣,鎮的九裏村,村子不大,有上百戶人家,由於靠近縣城,村裏人沒有土地農耕,每家每戶靠做一點買賣為生。

我才十七歲,還是個初三學生,爺爺去逝時有叮囑,讓我好好照顧花,我也有了放棄學業去做點買賣的打算。

我家住在比較靠近村頭的方向,一間四合院子,裏麵有左中右連一起的三間瓦房,一個八九十平方米的院,在為爺爺辦後事的這些日子裏,我休學在家,爺爺的後事幾乎花光了家裏的積蓄,剩下的錢不多,當然,這都是爺爺自己做買賣掙的辛苦錢,我們讀書花的也是他掙的錢。

住在我家隔壁的同班同學美蘭,昨來找過我,她來問我什麼時候去上學,我回答再看情況。

花才九歲,問我要了一塊錢早餐費,就背著書包去上學了。

三後,我的假期也到了,但我還在思量,是否要繼續上學,如果上學,那麼學費去哪裏掙,總不可能去偷,去搶吧!犯法的事情我不做,也沒有想過,但花和我兩個書包,如果我去上學,那兩人的生活費,學費又從哪裏來了,所以我一直糾結在讀與不讀這個問題上,讀的話,我兄妹倆的生活費,學費,不讀的話,我又不甘心,實在是左右為難。

吃完早餐,我把爺爺生前在院裏子種的花花草草,用水澆了一遍,還施了點肥料,看到這些長勢很好的花草,似乎看到了爺爺忙碌的背影和慈祥的笑臉。

爺爺的密室就在他臥房的後麵,被一堵木板牆堵著,木板牆上掛著一幅假仿唐伯虎的山水畫,那畫後麵其實有一扇門,我和爺爺在一起生活了十七個年頭,還不知道他房間有個密室,要不是他臨終前告訴了我,恐怕一輩子也不知道了。

我拿著鑰匙來到爺爺房間,揎開木板牆上那幅山水畫,果真看到一扇暗門,用鑰匙打開後,伸著打量著裏麵。

聽爺爺,裏麵的東西是蒼家祖先留傳下來的,當我打開密室的暗門,裏麵一股刺鼻的黴味,老鼠在腳下竄來竄去,感覺陰森森的,裏麵黑漆漆沒有裝燈,什麼都看不清。

我從爺爺床頭拿著手電筒走進裏麵,繞著整個房間照了照,裏麵滿是灰塵和老鼠屎,我估計爺爺很少進裏麵來,也從來沒有打掃過。

密室不大,隻有區區二十來個平方米,裏麵除了四麵牆,就隻剩下放在中間那口巨型的棺木,我望著這口沾滿灰塵,上麵全是老鼠屎的棺木,心中咯噔一下,有些猶豫的走了過去。

“蒼狼,無論如何,也不要動密室裏的那口銅棺。”我耳邊又回響起爺爺臨終前叮囑過我的話。

我經過深重的思考,在欲望的驅使下,還是決定升棺發財。

我找來了掃把,把棺木上的灰塵和老鼠屎掃了下來,又用水衝洗了一遍之後,這棺木才現出本來的麵目。

這並非是一口木棺,而是一口青銅棺,上麵密密刻著甲古文字,看上去非常古老,好像來自古老的商周時代,雖然我不認識這些甲骨文,但我非常想知道裏麵裝著是什麼?

爺爺告訴過我,我的祖先曾經是發丘中郎將,也就是盜墓或倒鬥人,我想這口棺木可能是我的祖先古墓中挖出來的,存放到至今,不過,我還不知道,這銅棺是否曾經打開過,又或者沒打開過,又或者打不開,爺爺為什麼在臨終前叮囑我,永遠都不要打開它,這讓我非常的矛盾,但不升棺,看一眼裏麵裝著什麼?這心裏總放不下,癢癢的,似乎裏麵有什麼在牽扯著我的心,讓我坐立不安,為了滿足自己的欲望,讓這顆被欲望點燃而不平的心能平靜下來,我似乎隻有一條路,打開看看。

升棺後,也許裏麵有什麼我不該看到的東西,比如屍體,棕子,骷髏頭骨,鬼魂等不幹淨的東西。又或者裏麵是另一帆景象,如金銀珠寶,銅鑼玉器,或其它的古董器皿,誰知道呢?

按照風俗,在升棺之前,我應該下跪,點上三根香,兩根白蠟,驅邪避禍,撫慰先靈,但這個棺不一樣,也許被祖先開啟過,所以前麵那些俗禮我就免了,我把手電叼在嘴裏,然後用力往一邊推開,這個這程很慢,也很冒險,但很刺激。

花了約十幾二十分鍾,這棺蓋才開啟了一條細縫,我拿著手電照明往裏看去,結果並非我預料的那樣,裏麵隻有三個大木箱,這三個大木箱古香古色,從上麵散發出來的木香,我聞出來,這是用樟木做的,這種木頭做的箱子最容易招惹老鼠,如果沒有青銅棺在外麵護著,這些木箱恐怕早被頭老鼠啃穿了。

在看到棺木裏麵並沒有我想象中的那些恐怖的東西後,我就放心的把棺蓋全部開啟,裏麵就隻有三個古香古色的樟木箱子。

三個木箱一樣大,我不知道先開哪個,也許,我想裏麵可能有寶藏什麼的,也許這些箱子裏麵是我祖先倒鬥時從古墓中得到的財寶,一直存放在這口棺木中,沒有用過。

我把三個木箱都搬了出來,並搬到了後院,我總覺得爺爺這密室裏陰沉沉的,得敢快離開。

三個木箱,隻有一個木箱比較重一點,另外兩個都很輕,看樣子裏麵沒有裝什麼東西,關好密室門,我抱著最後一個木箱來到後院,並掃去箱子上的灰塵,木箱依然保存完好,沒有開裂的痕跡,不過三個箱子都上了鎖,而且沒有鑰匙,我必須把鎖撬開,才能打開箱子。

我在爺爺的工具房,找來了一把斧頭,準備砸開箱子上麵的鎖看看裏麵裝著是什麼,按照推理,我首先想打開的,是那個最輕的箱子,最後再來開那個最重的箱子,我猜想那最重的箱子裏麵,可能裝著金銀財寶,所以才會這麼的重。

“碰”的一聲,我把右邊那個木箱上麵的鎖給敲了下來,然後蹲下來,雙眼緊緊盯著開口看,不敢有絲毫分心,接著心翼翼用手慢慢推開,眼前白光一閃,我的心連續咯噔起來,嚇的夠嗆。“媽呀!”裏麵的東西並非我能想象的,而且是沒有想過,這最輕的箱子裏麵,竟然裝著一顆骷髏頭,頭骨很大,估計是個成年男人的。

我深吸了幾口氣,才鼓足了勇氣,繼續打開觀看,由於有了心裏準備,又在光化日之下,並沒有剛才那麼怕了。

骷髏頭裝在箱子中間,用稻草墊底,從型狀上看,這就是那個成年男子頭骨,我不知道,先祖為何把這顆骷髏頭裝在木箱裏麵,也不知道,這有什麼意義。

接著,我又打開了第二個木箱,裏麵有一頂帽子,這帽子不是一般的帽子,這種帽子我從曆史書上看到過,跟古代皇帝頭上帶的有幾分相似,顯然的,不是王冠,就是皇冠,至於是哪個朝代,哪個王爺或皇帝戴過的,我暫時還不確定,隻有等到以後查看資料,對比一下,才有結果。

這第三個箱子,也是其中最重的一個,如果有人問我,希望裏麵裝著什麼?那我會毫無保留的回答,是“金子”什麼的,因為我現在最缺的就是錢。

“碰”我不再猶豫,果斷把第三個箱子砸開了,當我打開它時,臉刷的一下白了,昂頭倒在地上,望著空朵朵白雲,我的心情久久都不能平靜。

“老爺啊!你為何如此對我,哪怕隻給我一根金條也好。”我在心裏呐喊著,因為這個箱子裏並沒有我期待和希望看到的寶藏,隻有一箱子書,和一對黑漆漆的匕首放在一個綠色的玉盒裏。

這對黑鐵匕首非常詭異,雖然我不知道這是用來幹嘛的,也許是古代墓中埋葬的兵器吧!

這一箱子的書,我重新坐起來,把裏麵的書全部都倒了出來,然後一本一本的翻看,有尋龍點穴,鑒古識寶,古文解讀等書,這些可都是我祖先留下來的親寫筆記,上麵都是用毛筆寫的字。

最奇怪的是那對烏鐵匕首,刀把與刀身同為一體,每把上麵都刻著特有的符文,還有那個用來裝匕首的綠色玉盒,一看就是好東西,應該也上了幾百上千年的年分,盒麵上雕著一叢栩栩如生的血蓉花。

除了書和那個玉盒,匕首之外,我暫時不敢去動別的東西,特別是那個骷髏頭,我收拾子下,重新把三個木箱放回密室棺木內蓋好,把那些書抱回自己的房間。

我把蒼狼日記本合上,看到這裏,已經過去一個多時了,我也該出門走走了,我把蒼狼日記放回包裏,還別,這日記我到是有讀下去的欲望,留著,等有時間了再慢慢看。

我起了床,刷牙洗臉,然後換身幹淨的衣服出了旅館,準備逛街,其實麻,我是想在回村子之前,先打扮一下,別的不,就是去買兩件像樣的外衣,褲子和新鞋。

從目前,我的經濟狀況來,不是很樂觀,掙的少,花的多,口袋裏那錢包鼓鼓的,足有十幾張銀行卡,像農業,工商,郵政儲蓄卡等,但有錢的隻有一張工商銀行卡,不過錢不多,裏麵就一萬零三百塊錢人民幣。

這一萬塊錢是我今年所有的積蓄,買身衣服,給父母,親戚帶點禮物,再給家裏三五千塊錢,基本沒剩多少了,明年開春再出去找份活幹,把錢掙。

一萬塊錢雖然不多,但過個年到是不愁,我來到位於縣城的步行街,逛了好幾家服裝店和商城,買了兩套衣服和一雙特步鞋,又給家裏人買了些零食,就回到了旅館。

我不打算打電話叫父親騎摩托車來接我,不為什麼,隻是個人想法,退了旅館的房,我就直接去單車店,買了輛賽車騎回去,雖然不是山地的,但自少是賽車的版本。

不過這自行車賣的有點貴,花了我八百多塊錢,時間過的真快,一就這樣過去了,當我騎著車,在往家趕的路上,心裏有些忐忑不安,到不是怕什麼,我今年二十三,算起來,已經出門五年了,在外麵混了五年,錢包依然鼓不起來,就覺得沒臉麵對家裏的父老鄉親。

“拉倒吧!別人怎麼看我幹嘛要這麼在意,膽鬼!”我對自己。

但有時又過不了那個坎,“人活一張臉,樹活一張皮”,不可能不再乎,關鍵是看我想不想的開,想的開,萬事大吉,知足長樂,想不開暫時忍忍,等到一切風平浪靜,別人了也就能夠接受你了,到那時,我也不會把這些微不足道的事情放在身上。

騎自行車比較慢,回到S村時,空已晚,我在村的拱橋上坐了下來,把自行車停在橋頭,準備等到黑再回村,爭取帶著一點神秘色彩,不讓村裏人知道我回家的時間,我不是怕什麼?也不是不敢見人,我隻是喜歡這樣做,想到這樣做,然後就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