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夕這般糟糕的心情持續了一個星期。距離高考還有七十六的時候,她已經不在書房學習了,而是把課本都搬到了臥室。
反正這麼大的臥室隻有她一個人住,就隨便糟蹋好了。
她正在專心看著曆史課本的時候,臥室的門卻被突然打開了。
她連忙回頭,以為是唐靜靜那個死丫頭又來搗亂,正要開口大罵。卻見那進來的人是白浩郴。
他回來了!
可是他怎麼顯得那麼疲憊?走路時候,身形有些晃,嘴邊的胡茬也長了許多。他隨意的鬆了鬆領帶,從安夕的餘光裏走了出去。
安夕能感覺到自己的心愈跳愈烈,可是她不敢再追著他的身影看去。
如果她湊過去,這個流氓,一定會以為自己很想他,一定又對自己動手動腳的。
安夕咽了口唾沫,繼續看書。
拿破侖在最後的滑鐵盧戰役中為什麼敗給了亞曆山大一世?
是俄國的氣太冷嗎?還是他自己太急躁?
太急躁吧,安夕勸慰著自己,不能太急躁,他既然已經回來了,就讓他該幹嘛幹嘛,而自己還要專心看書呢。
接下來的練習題,安夕卻看不下去了。
為什麼身後一點動靜也沒有,難道他又在盯著她?
不對吧,這次她的後背沒有那麼強的灼熱感,可能隻是一種錯覺。
她吃他的,住他的,現在隻不過是回頭看看他,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吧?
這有什麼好矛盾的呢,安夕,你隻是看他一眼,又不做什麼。如果他膽敢對你做什麼,你就還像上次那樣狠狠的把他罵跑!
安夕一邊安慰著自己,一邊回頭。咦?人呢?
高大的他已經躺在了床上,黑色的西服和雪白的床單形成強烈的反差。
他怎麼了?安夕心中覺得奇怪。這不像是他啊,今竟然一句話也沒有就躺下了?
她遠遠的看著他,這個家夥,最近都跑去哪裏了,難道真的像唐靜靜所,他在外麵還有好幾個類似於自己這樣的女人?
隔著老遠,安夕竟然看清楚了他那微微皺起的眉毛,好像把最近幾的勞累都凝聚在那裏。
他的眼線細而修長,彎出一個好看的弧度。睫毛濃密又微翹,安夕心中隻感到惋惜,這樣的眼睫毛,長在一個男人身上,真是糟蹋了。
就在她無盡的歪歪的時候,他睜開了眼睛。
啊?頓時感覺一種無形的壓力籠罩了她。
安夕連忙收回自己的目光,又轉過身,假裝看書。
“過來。”他淡然開口,似乎沒有更多的力氣。
糟了糟了,被發現了。安夕心中著急,怎麼辦,他發現自己偷看她了。她不是這個意思的,她隻是想……嗚嗚,解釋不清的。
“我在看書。”她的聲音微微發顫,明顯是在掩飾著情緒。
“要麼你過來,要麼我過去。你自己選。”白浩郴毫不客氣的道。
安夕這才慢慢的回過頭,今她的視力出奇的好,竟然能看見他眼睛裏那一絲疲憊。
他的表情陰晴不定,她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這般嚴肅的表情。雖然平時也是冷著個臉,但是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