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舒沒有回答，逼著單青回到了家裏。
看著方舒自己拿鑰匙開門，單青就知道，這個人果然是早就準備好了的。
房間裏幹幹淨淨的，但沒有人。
“我不管你現在是不是真的有什麼人格分裂，我隻要拿回我的東西。”方舒臉色有點蒼白，讓單青上樓。
單青一瘸一拐地往樓上走：“那麼你最好想辦法幫我腿裏的子彈取出來，否則我死了，你就什麼都拿不到了。”
方舒沒答話，扔出兩個紮帶，讓單青自己先捆上自己的腳。
然後又一手用槍指著單青，一手和單青將她的手也捆起來。
單青瞥見方舒額頭上全是汗，蹙眉問道：“你不舒服嗎？”
“跟你無關。”方舒推著單青坐在地上，轉身出了房間。
她的胃已經疼的幾乎拿不穩東西，但她還是堅持著，拿出一個藥瓶，把藥吃了下去。
等緩解的疼痛，方舒才又去拿了醫藥箱進來。
單青的不錯，子彈必須取出來。
方舒用剪刀剪開單青的褲腳，看著血已經完全覆住了傷口。
她倒了點哥羅芳在毛巾上，遞給單青：“你自己吸還是我按著你吸？”
“麻藥？”單青挑眉問道。
“你不想那麼疼，就最好聽話。”方舒將手往前遞了一下。
單青猶豫了片刻，低頭湊近，吸了一口，腦子頓時有點迷糊起來。
方舒將東西放在一邊，倒了點雙氧水清洗傷口。
單青吸入的不多，隻是略微有些麻痹神經，仍舊能夠感覺到疼痛，隻是遲鈍了一些。
她微微蹙眉，卻沒有立即喊出聲。
方舒將鑷子用酒精消毒，按著單青的腿，尋找子彈。
幸虧槍的口徑，子彈也不大，嵌入的位置也不深，方舒很快就將子彈夾了出來。
“啊……”單青喊出聲，但依舊遲鈍。
方舒又將碘酒倒在她傷口上，然後用紗布繃帶纏上。
“你們家的消炎藥都放在什麼地方？”方舒捏著單青的下巴，問道。
“樓下……茶幾……”單青有些精神恍惚，倒在地上，疼的蹙眉。
方舒收拾好東西就下樓，在客廳茶幾裏找到一些常備藥，有治療感冒的也有止疼藥和頭孢之類的。
單青現在還不能死，至少在她沒有簽署了協議之前不能死。
方舒會讓她好好活著。
但也隻是現在。
她倒了杯水上去，讓單青將藥吃了。
單青的麻藥藥力還沒有過去，暈暈沉沉的，完全提不起力氣。
“好好在你自己的房間裏呆著，不要想著做其他的事，等事情都安排妥當了，我就放了你。”方舒將水杯和消炎藥都放在單青觸手可及的地方。
聲音幾乎是緩慢的傳進單青的腦海中，她反應遲鈍地道：“你不會……放了我，我知道……”
雖然她現在因為藥力的作用反應遲鈍，但她清楚，方舒遲早也會殺了她。
在她沒有利用價值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