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濤正望著窗外的府原野景色出神,突然“砰砰砰”響起了幾聲敲門聲。
薛濤連忙過去開門一看,卻是韋皋韋大人來了。
韋皋一改威嚴麵孔,笑吟吟地站在門口,目光十分的和藹可親。他使出一個秀才的袖手一抱輕聲道:
“老生韋皋前來拜見才女薛濤,不知當否?”
薛濤被韋大人這一副奇特的架勢有點弄懵懂了,羞澀地臉瞬間就紅了,但還是下意識地也拿出秀才的架勢連忙一拱手回道:
“大人不辭萬務之忙,前來弊舍,不勝榮幸!快請快請!”
十七歲的掃眉才子這一標準男書生動作,讓韋皋笑了,他一步跨進薛濤的臥房,掃視了一圈道:“哈哈,哈哈,果然有須眉氣勢!薛濤啊,牛倉務事給你安頓的這間宿房,你可滿意否?”
薛濤紅著臉,不敢正眼看著韋皋,連忙拿起一塊絲綢把臥房裏的茶座太師椅抹了一遍兒道:
“大人見笑了,您快請坐,容我下去招呼茶水是也。”
“不必了!本官隻是前來看看你安頓地如可,稍事便罷,你就不必客氣了。還是坐了聽我有話要講。”韋皋微笑著擺擺手。
薛濤聽了,趕緊正襟危坐在韋皋的對麵矮座上。
“嗯,何需拘泥呢?坐在這兒即可。”韋皋指指自己右麵的太師椅。
薛濤猶豫了一刹趕緊坐在了韋大人右麵的椅子上,靜靜地看著韋皋,等著韋皋出什麼。
韋皋盯著薛濤看了一會兒,直到把薛濤盯地大紅了臉,不好意思低下了頭,才笑眯眯地道:
“薛濤啊,你尚欠我一件物件呢?你該還複與我了吧?”
薛濤猛地抬起了頭,一臉疑問地問道:
“大人,女欠您何物啊?”
“哈哈哈,哈哈哈”,韋皋笑出了聲道,“令牌啊!那可是皇上欽賜予我的公器啊!”
薛濤猛然醒悟,連忙深深施了一禮回道:“韋大人休怪女,女著實未想到此。女先要謝謝大人了,此令牌已庇護女躲過了幾次劫難了。大人即已來到此地,理當完璧歸趙,請大人稍等片刻,我現在即可歸還與您。”。
薛濤完即折進內間房屋,要去貼身裏解出那個虎形令牌。
“哈哈,不必了,罷了,罷了。”韋皋即刻喊住薛濤。
薛濤趕緊回身又正襟危坐與韋皋的對麵,聽著韋皋的吩咐。
韋皋隨即又道:“既然此牌能起作用,那還是留與你以待護身吧。我韋皋已是人人皆熟,且皇上已另賜我一九珠尚方寶劍,那道令牌我自已經不需了。哈哈,哈哈哈……”
薛濤在此謝過了韋大人,不知再什麼話好。
韋皋慢慢對薛濤又道:“薛濤啊,你知本官當時為何要冒著違反皇令的危險,將此牌留與你父啊?”
薛濤尋思了片刻回到道:“自是大人善感情重,惦記我孤兒寡母也!”
“也不全是!你可知你我是京都府老鄉乎?”韋皋下了道。
薛濤點點頭,眼睛有點濕潤了,“我,我父臨終之前,即已告知與我了。女學識淺薄,見識膚淺還望大人多加關照了。”
韋皋沉吟了一會回道:“你自盡心做好我之校書即可了,一切有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