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裏擺了幾十具屍體,有三皇子的家眷和侍衛,也有刺客的屍體,看著陰測測的。
花箋看向那兩個禁軍,開口問道:“你們有沒有派人給京城送信?”
其中的一名禁軍點頭道:“已經派人前往京城送信了。”
花箋點點頭,又扭臉看向貓璃,開口問道:“三皇子呢?”
“東廂房呢?”貓璃衝她笑了笑。“猜猜我找到了什麼?”
花箋想了想,開口問道:“四皇子府的腰牌?”
貓璃微微一愣,“你怎麼猜到的?”
花箋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沒吭聲,隻是衝他伸出手。
貓璃悻悻地把腰牌拿了出來,放到她的手裏。
花箋仔細地看了看這塊腰牌,果然見到上邊鑄著“四皇子府”四個大字。
“就這一塊?”花箋開口問道。
“嗯哼!”貓璃點點頭。“我也奇怪呢,那麼多侍衛,就這一個身上有腰牌。”
花箋也沒有多什麼,隻是對三皇子身邊的侍衛道:“幫我把這門守好,任何人不準進入,包括三皇子!”
“是!”那兩個侍衛乖乖地答應了一聲,便背對著房門站到了門口。
花箋去了東廂房,把門敲開。
開門的是一個年紀不大的丫頭,看著六、七歲的樣子。
這孩子是三皇子和三皇子妃的長女,名叫君玉鈴。
丫頭抬頭看著花箋,規規矩矩地給花箋施了個禮,開口喚道:“依兒見過十九皇祖母!”
“乖!”花箋摸了摸她的頭,隨後開口問道。“你爹呢?”
“爹在裏屋呢。”君玉鈴將她帶進東屋,就見三皇子側身躺在炕上。
不過因為太過緊張,他並沒有睡著。
看到花箋打外邊進來,他便要掙紮著坐起來,“十九皇嬸……”
“你躺著便好!”花箋按他躺下。
君玉鈴懂事地拖了一把椅子過來,“十九皇祖母請坐!”
花箋衝她笑了笑,隨後坐了下來。
三皇子忍不住哭了起來,“十九皇嬸,我是冤枉的,我沒有陷害你妹妹和二皇兄,我真沒有,這事肯定是老四幹的。”
“這肯定是老四的一石二鳥之計,既除了我,也除了二皇兄。”
花箋開口道:“真正的凶手是誰,在查無實據之前,不可妄下判斷。不過你們現在住在這裏,已經不安全了。我給你三時間養傷,三後,我帶你們回京城。”
三皇子微微一愣,隨後開口道:“可是父皇已經下了旨意,不準我再踏進京城一步。”
花箋勾著嘴角,冷冷一笑,“不妨事的,我去跟皇上。”
就在這時,一個容貌秀麗的女子從外邊走了進來,“邕兒這孩子不哭也不鬧,喂水不喝,喂粥也不吃,也不睡覺,看著跟傻了似的。秦王妃,你神通廣大,勞你給邕兒瞧瞧吧。”
花箋也不認識她,隻是看她的打扮,猜她大概是三皇子的妾室,於是點點頭,起身去了東廂房的另一間臥室。
就見炕上坐著一個神情呆滯的孩子,正是之前被三皇子妃護在身下的那一個。
這孩子眼神直勾勾地看著前方,對什麼都沒有反應。
花箋從外邊進來,他也沒有扭臉去看花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