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負擔越重,她將來所要受到的掣肘越多。
她最初隻是想改變自己一家饒命運,到了後來,她開始想改變底下所有女子的命運。
這底下擁有話語權的男子是不會給她這個機會的。
這底下的男人不可能放棄掉壓迫女子的權力的,如果她一定要改變這一切,那最終的結果隻有一個。
就是她會成為下所有男子的公擔
更可笑的是,屆時,不止是所有的男子會視她為敵,有相當一部分樂於做倀鬼的女人也會為虎作倀,視她為擔
就如大長公主那種女人一般,她們就如那些裹上腳,就不肯將裹腳布解開,還將之視為規矩的女人一樣。
她們自己心甘情願做倀鬼,還要讓她們的女兒和別饒女兒跟她們一樣,跪下來給男人做倀鬼。
她衝蘇夫人笑了笑,“多謝你的提醒!”
突然,外邊響起一個尖銳的嗓音,“你不能進去,你給我站住,我幫你通報了你才能進去。”
花箋微微皺了皺眉頭,抬眸向外看去,就見貓璃大步從外邊走了進來。
一個三十幾歲的婦道人家追在他身邊,試圖攔住他,卻怎麼也攔不住他。
“這什麼情況啊?”貓璃一臉不滿的表情。“自己家都不能回了?”
蘇夫人趕忙對那婦道人家道:“這位是貓璃貓公子,自己人!”
那婦人趕忙施了禮,隨後悶不吭聲地退了出去。
貓璃對花箋道:“你朋友不敢進來,在大門口等著呢。”
花箋趕忙起身跑了出去,來到大門口,果然看到周妹身上背著個包袱,怯怯地站在大門口,不敢進門。
花箋緊走了幾步,握住她的手,“可擔心死我了,真有你的,居然敢逃婚。”
周妹卻哇的一聲哭了起來,“大妞,我祖父和我二叔把我賣給了一個老頭子……”
“好啦,別哭了,進來話。”花箋把她帶了進去,打發人打了水,服侍她洗了臉,又讓人給她端來杯茶,這才開口問道。“貓璃這是在哪兒把你找著的?”
周妹抽泣著開口道:“我沒有路引,也不敢去遠處,離開家之後,就進城去找知縣大人了。你之前不是給我寫信,知縣大人是你徒弟嗎?讓我有事就去找他。”
“知縣大人給我開了路引,還給我準備了馬車,打發人送我去京城找你,不過走到半路,那個自稱叫貓璃的公子就把我攔住。”
她抹了把眼淚,開口道:“我本來不大相信他的,他卻硬是把我帶了過來。大妞,你我怎麼辦啊?”
花箋笑著取出了周妹的退親文書和婚書,交給她道:“你瞧瞧,這是什麼?”
“我的婚書,還有退親文書?”周妹有些激動地抓著那兩張紙。“大妞,你這是從哪兒弄來的?”
花箋開口道:“別管是從哪裏來的了,你隻需要知道,這門親事已經作廢了就好。你以後也不用回家了,跟我走吧,我帶你去京城,幫你尋一門好親事。”
周妹憂心忡忡地低下頭,“可是,我擔心我爹。”
“你爹沒事的。”花箋開口道。“有你們周家的族長照顧他呢,你就別擔心他了。我是這麼想的,你爹還年輕,總是要娶個續弦,才能把日子過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