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妹苦笑道:“可我爹這樣的,有哪個好人家的女人願意跟她?”
“這事交給我,你就別操心了。”花箋把這件事情攬了過去。
“那好吧,大妞,我聽你的。”周妹乖乖地點零頭。
經過這件事情,她也看出來了,周家就沒一個靠得住的,包括她親爹。
蘇韻寒是傍晚的時候,才從外邊回來的,和他一起回來的還有靳子瑜和花箋的三叔、三嬸。
眾人坐在一起,熱熱鬧鬧地吃了頓飯。
等吃了飯,眾人都各自去休息了,蘇韻寒才單獨來找花箋,正色道:“秦王妃,聽我夫人,你想收萱兒這孩子做徒弟?”
“是啊!”花箋笑著點零頭。“萱兒這孩子又聰明又可愛,我著實喜歡得緊。而且,我也想把她帶在身邊,研究一下她身上的蠱毒,不定能延長她蠱毒發作的時間。”
蘇韻寒神情恭敬地給她施了個禮,“秦王妃,既然如此,那就拜托了!”
花箋笑道:“你也不必客氣,這是我和萱兒這孩子的緣分。”
蘇韻寒又道:“若是秦王妃不為難的話,就把我那子一起帶走吧。我現在算是明白了廖帥的想法,自己的兒子,自己教的話,終是下不去手。”
花箋噗嗤一笑,“蘇公子,實話,南風這個孩子我也很喜歡,你若是舍得,就讓我把他帶走吧。”
起來,駱貞堯一個人跟著她學習醫術,還是有些太孤單了,能給他找個伴,是再好不過的。
事情就這麼定了下來,花箋回京城的時候,身邊多了兩個徒弟。
花箋也沒有進京,而是直接回了書院。
安置下來之後,她把蘇南風介紹給了駱貞堯。
孩子和孩子生都是比較親近的,駱貞堯和蘇南風很快就打成了一片。
花箋便開口道:“堯兒,師父剛回來,得休息一下,你帶著南風去花園子裏逛逛,熟悉熟悉咱們家裏的地形。”
把蘇南風和駱貞堯打發了,花箋讓屋子裏的丫頭們也全都出去,這才抱起肩膀,低頭看著倒背著手,在屋子裏東瞧西看的丫頭。
“吧,你到底是什麼人?”花箋聲音有些冰冷地開口問道。
她早就想盤盤這丫頭的底了,奈何一路上都沒找到機會。
“我是什麼人,你不是已經猜到了嗎?”蘇容萱轉過身,稚嫩的笑臉上卻露出成熟的表情。“‘殷勤為作宜春曲,題向花箋貼繡楣’,這是唐代詩人韋莊的詩作,名蕉立春》。”
果然如此!
花箋沉下臉色,她果然沒有猜錯,這個丫頭,是和她從一個地方穿越過來的。
除了和她在一個地方穿越過來的人,是不可能有人知道那兩句詩的。
蘇容萱衝她笑了笑,“你不必這麼緊張,我對你沒有惡意的,更何況我才四歲,能把你如何?”
花箋還是露出個戒備的神情,開口問道:“你是怎麼過來的?”
“想不開,下河救了個人,就過來了。”蘇容萱一臉無奈表情地聳了聳的肩膀。“結果一睜眼,就在被人追殺,後邊的事情,你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