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箋陪著他了會兒話,三皇子就識相地告辭了。
花箋回了寢殿,把那些裝銀子的箱子全都收進了專門用來存放金銀珠寶的儲物手鐲裏。
第二,花箋又帶著人和馬車去了官銀號,依舊是取一百萬兩銀子。
宋兮之聽她又來了,而且還是取一百萬兩銀子,不免有些無語,不過他也知道,花箋不待見自己,所以隻打發了夥計好生招待她。
花箋第三,又來取了一百萬兩。
宋兮之這下子算是明白了,她這是故意來搞自己的。
夥計站在宋兮之的麵前,滿臉為難的表情,“宋大管事,銀庫已經空了,咱們現在拿不出一百萬兩銀子了。”
宋兮之實在是沒法子,他趕忙來到包間裏見花箋,就見花箋正在包間裏喝茶呢。
他深吸了一口氣,給花箋施了個禮,“人見過秦王妃。”
“哦,原來是宋大管事。”花箋笑嘻嘻地同他打招呼。“真是對不住,我又來給你們添麻煩了。”
宋兮之輕輕地抿了下唇,這才開口道:“秦王妃,你到底意欲何為?”
花箋愕然,“宋大管事此言何意?”
宋兮之沉聲道:“二姑娘那件事情,我也很遺憾,但是事情已經發生了,你便是埋怨我也於事無補。”
花箋雲淡風輕地笑了起來,“宋大管事你多慮了,我吧,就是最近急需一筆銀子,可是家裏的馬車不夠,隻能每來取一趟了。你若是嫌我來的次數太多的話,可以直接給我備足五百萬兩銀子,送到我府上去,我到時候再給你銀票。”
宋兮之無語地看著她,“秦王妃,你能別鬧了嗎?”
“宋大管事,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花箋一臉納悶的神情。“難不成,你們還能不許我憑著你們官銀號的銀票來取錢不成?”
宋兮之苦笑道:“秦王妃,你也知道,我們官銀號的錢是有數的,若是都被你取走,官銀號裏現銀告急,會出事的。”
花箋嗬嗬笑道:“宋大管事,我隻問你,憑銀票取錢,是不是你們官銀號的規定?我有銀票,你們官銀號憑什麼不給我錢?銀票是我的,錢也是我的,我不過是暫時存在你們官銀號,要不要取出來,那是我的事,你隻需要把銀子給我預備好也就是了,別的事情,與你無關。”
宋兮之沒法子,隻得轉身出去,隨後打發人去給梅紹琛送信。
梅紹琛可是管著明鏡王朝所有的官銀號,是他的頂頭上司。
梅紹琛聽花箋在官銀號裏鬧事,趕忙坐著馬車來到了官銀號裏。
花箋見他來了,忍不住笑了。
宋兮之這是知道自己拿她沒法子,所以才會把梅紹琛請了過來。
梅紹琛是廣寧郡王世子,歲數又在那裏擺著,花箋幹脆站起身,給他施了個禮,“花箋見過世子爺!”
梅紹琛笑著開口道:“秦王妃請坐!”
他請花箋坐下之後,這才開口道:“秦王妃,事情我已經聽了,我求你,看在我這張老臉上,饒了宋兮之吧。你們府上二姑娘的事,他心裏也不好受。”
花箋莞爾笑道:“世子爺,我隻問你,我憑銀票把我自己個兒的銀子從官銀號裏取出來,犯王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