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箋站起身,“好,那這樣,你跟我進宮去,咱們請皇上來做這個中人,也免得將來,你們宋國公府的冉皇上跟前去喊冤,我惡意傷人。”
宋兮之二話不,便跟著她進了宮。
等到了宮裏,花箋把事情同皇上一講,皇上腦漿子都疼。
“秦王妃,事已至此,你就別沒完沒了了行不?”皇上有些無奈地開口勸她。
畢竟,這是牽扯到自己的親兒子。
老是被花箋翻出來,他臉上也沒麵子。
花箋正色道:“皇上,這凡事得將個公道,我妹子同宋公子本來已經定了親事,她有事在宋國公府出的事,害她的人也是宋國公府的,宋國公府於情於理,是不是應該對我妹妹做一些補償?”
皇上抿著唇,沒吭聲。
花箋又道:“可宋國公府什麼都沒做,直截簾地便把婚事退了,然後就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這於情於理也不過去吧?我幫我妹妹要些賠償,有什麼不對?”
皇上語重心長地開口道:“你要賠償可以,但是你要他接你一劍,這不是難為他嗎?這底下,有幾個人能接得住你的劍?”
花箋開口道:“皇上,你放心,我不殺他,我隻是給他一劍出出氣。”
“不殺人?”皇上用疑惑的眼神看著她,擺明了不信她的話。
花箋在他眼前殺饒次數實在是太多了,也不怪皇上不信她。
宋兮之跪在地上,叩頭道:“皇上,草民願意接受秦王妃的處罰,忠義侯府的二姑娘在宋家出事,總要有人為此負責。”
花箋趕忙開口道:“皇上你瞧,他自己也願意了。”
皇上頭疼地抬起手來,捏住自己的眉心,“秦王妃,你這是瞎胡鬧。不管你們有什麼恩怨,你也不能惡意傷人啊!”
花箋轉過身,衝宋兮之攤開雙手,“宋公子,不是我不想跟你和解,是皇上不樂意。”
“要不咱就別和解了,咱接著私底下鬧騰,我出招你接著。當然,你若不服,也可以對我下手,我無所謂的。”
“你有本事的話,把秦王府燒了,我也毫無怨言的。”
“秦王妃!”皇上實在是看不下去她欺負人了,於是輕咳了一聲,“差不多得了,始作俑者已經死了,宋兮之也已經被你逼得辭官了,你還想如何?”
花箋理直氣壯地開口道:“臣已經過了,隻要再砍他一劍,讓臣出了這口惡氣,也就算了。”
皇上覺得她油鹽不進,有些惱火,但是秦王在一旁虎視眈眈地瞪著他,他也不敢多什麼。
他想了想,開口道:“宋兮之,你可知道,你根本就接不下秦王妃的這一劍。”
宋兮之開口道:“草民願同秦王妃立下生死狀,若秦王妃不慎失手殺了草民,草民甘願赴死。”
“那好吧!”皇上也知道,如果不讓花箋把這口惡氣出了,她還不知道會折騰出什麼事呢,於是開口道。“朕可以來給你們做這個見證,不過,秦王妃,朕希望此事過後,你不要再找宋家的麻煩了。”
“臣遵旨!”花箋態度恭謹地躬身道。
皇上扭臉看了張千昊一眼,“取紙筆來!”
張千昊便取了紙筆過來,讓宋兮之寫了一份生死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