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國公理虧,實在是沒法子,隻得閉口不言。
皇上對楚雲寒道:“楚雲寒,這案子該怎麼辦,就怎麼辦,總之,不要放過真正的殺人凶手。誰敢阻撓你辦案,你就抓誰。”
楚雲寒忙道:“臣遵旨!”
眾人下朝之後,花泰仁便氣呼呼地來到了秦王府,把這事同花箋和秦王了一遍。
“真是氣死我了,宋國公真是太過分了,他二兒子買凶殺了他大兒子,他居然會栽贓你身上來。”
花箋眨了眨眼睛,忍不住笑了。
這宋國公還真是個聰明人,一下子就把她這個真凶給猜到了。
隻不過,他猜到也沒關係,他沒有證據。
這個世界,沒有監控,根本就不可能有人知道,事情是她做的。
花箋開口問道:“楚伯伯那邊,沒有什麼線索嗎?”
花泰仁臉色沉凝地開口道:“你楚伯伯在朝上,案發現場有一股刺鼻的味道,京兆府衙門裏養的獵犬到了院子裏死活不肯進屋,而且一隻都在打噴嚏,想來是那個味道,導致獵犬無法追蹤罪犯。”
“如今,唯一可以稱得上是線索的,隻有宋國公世子被打死的那個外室臨死前的一句口供,但是人已經死了,死無對證,而且,也沒有口供。”
“這個案子如今隻能從宋煒明身上下手,你楚伯伯已經帶著人去宋家拿人去了。”
花箋笑了笑,這個案子的真凶是注定查不出來的。
宋煒明也不過是她設計好的一個替死鬼罷了。
花箋安撫了花泰仁一番,讓他別生氣,又留他吃了午飯。
等吃過午飯,花箋拿出一摞銀票和房契地契,對花泰仁道:“這是宋二夫人給二妞的賠禮,我找她要了三萬兩白銀,六個田莊,還有十八家鋪子。”
“啊?”花泰仁有些傻眼。
他不是傻子,進京這麼多年,對於京城這些官宦人家的財力,他心裏還是很清楚的。
三萬兩白銀,六個田莊,再加上十八家鋪子,可能就是一戶人家的全部財產了。
這年頭,有不少官宦人家,家裏是連三萬兩白銀的存銀都拿不出來的。
比如忠義侯府就是這樣。
如果沒有花箋,靠他自己經營,是無論如何也過不上如今的富裕日子的。
“花箋,宋二夫人怎麼舍得給你這麼多錢?”花泰仁忍不住聲問道。“這不會是你從她手裏搶來的吧?”
花箋冷酷一笑,“便是我搶的那又如何?這是宋家欠二妞的!他們害得二妞以這種難堪的方式楚家,這一生都不可能正大光明地回娘家,隻要他們這麼點東西,算是便宜他們了。”
花泰仁覺得這些東西有些燙手。
花箋不以為意地開口道:“好六,你別糾結這個問題了,這裏呢,一共是六個田莊的房契和地契,此外還有五萬兩銀票。”
“這五萬兩銀票中有三萬兩是宋二夫人給的,另外的兩萬兩是那十八家鋪子的錢,家裏也不做什麼買賣,鋪子給您也是賃出去吃租子,所以我把鋪子全都留了下來,給您折了兩萬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