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身黑衣,一見於此,身形如鬼魅,飛身後退。
陸風一掌拍空,瞪大雙眼,不容置信,那人的速度竟然比他有過之而不及,匕首離開之際,血劍直射蒼穹,陸風一聲慘叫,從半空中跌落。
陸風翻身而起,半跪在地,“哇”的吐出一口血。
來人速度之快,竟連他都來不及反應,看著胸前的傷口,血流不止,體內一股冰寒邪氣橫衝直撞,所過之處血脈瞬間凝結。他意識到若不及時止住這冰寒邪氣,必會被其侵襲心腹,凍成冰人。
他來不及多想,手中陽神火現,一掌拍向傷口,“滋”無情的火焰灼燒著傷口。
“啊”
仰嘶吼,可見這種痛苦絕不好受。
遠處一道身影疾馳而來,落在陸風身前,神情悲痛,蹲下身子扶著陸風道:“二叔,你這是怎麼了?”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陸清香。
看著弟弟陸海被壞人傷的昏迷不醒,心痛不已,心中暗罵這些卑鄙無恥之人。隨後見魔宗鬼域圍攻正道,一看到這些人,心中怒火叢生,讓幾名同門留下保護弟弟,自己衝入敵陣,誅殺敵人,以泄心頭之恨。
正激戰中,卻見二叔自空中墜落,心中一驚,連忙飛身而來,來到近前,“啊”卻被陸風嚇了一跳,不由得一聲尖叫。
陸風麵色蒼白如僵死之人,原本漆黑的頭發竟變為白發,整個人看上去如一個瘋老頭。
“二叔,你這是怎麼了?”陸清香哭喊著。
這時,陸風神情激蕩,大叫一聲“心”,並一把將陸清香推開。
“啊!”
陸清香摔倒在一旁,驚慌失措的看過來,隻見二叔麵前一人影站立,一身黑衣好似與這黑夜融為一體,讓人感覺到一絲不真實。
若不是那一把利刃所發出的寒光耀眼,她竟真的以為二叔瘋了。
那人也是一愣,一招偷襲陸風,卻見他並未死透,便在來補一刀,卻沒想到陸風也是了得,身受如此重傷,卻仍是在間不容發之際抓住了他的短匕,使他進退不得。
陸清香清醒過來,撲將而來。
那人見勢不好,欲要抽身而退,卻不成想陸風那裏來的力量,死死的抓住他的匕首不放,而那女子與他相隔一丈之遠,眨眼間便到了跟前,絲毫沒有遲疑,左手手掌一翻,一掌拍在陸風的傷口上。
陸風頓感一陣撕心裂肺的痛疼,仿佛骨頭都裂開了,手上在無力氣支持,“噗”的噴出一片血霧倒地不起。
陸清香驚叫道:“二叔”。
任憑她如何喊叫,回答她的隻有不動的身體。
陸清香杏目圓睜,怒火中燒,仰一聲鳳鳴,瞬間周身火焰滔,一隻巨大的火鳥在她頭頂振翅嘶鳴,烈焰蜂擁向那個殺人凶手。
那人吃了一驚,不過片刻間就恢複如初,短匕橫在身前,霎時間寒風呼嘯,猶如置身極北冰原,寒風席卷冰霜與烈焰相對。
沒有劇烈的撞擊,隻有彼此之間的煎熬。
陸清香雙臂張開,任憑烈焰吞噬自己,頭上的那隻大鳥鳳鳴連連,火焰再度大漲,瞬間將滿冰霜融化。
那人見勢不妙,手中連連施法,冰霜再度凝結而起,但在烈焰下不堪一擊。眼見滿火焰就要將他包圍,突然,那人匕首倒垂,轟隆一聲震響,那人被周身烈焰焚盡,化作滿粉塵,絲絲墜落。
遠處,文靜默然道:“這便是朱雀珠嗎?”
與此同時,另一側的魔尊看著那漫飛舞的烈火,低低的道:“朱雀之力,這怎麼可能?”
在他旁邊站著的鬼醫看著那隻火鳥鑽進陸清香的身子裏,道:“事實就擺在你麵前,有什麼不可能的。之前我就對你過,我門中有人在南疆一座鎮見過有人釋放朱雀神力,你卻不信,這次你自己親眼目睹,總該信了吧!”
魔尊看著鬼醫,許久才收回目光道:“一個區區凡人,這太古聖獸之力又且是她所能駕馭的。”
鬼醫依然望著陸清香那裏,道:“不然的話,且不是你又要損失一位奇才。”
話間,這聖獸之力果然非同一般,陸清香頓時覺得身體的力量仿佛全被抽空了,酸軟無力,身子搖搖欲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