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一幕,三皇子眼神微暗,對陳從業這狐假虎威的模樣更加厭惡。
但他同樣也不滿這店裏小二的怠慢,昨天自己隨父皇來這裏,柳月兒可是特意清了場的,怎麼,父皇不在了,她就能將自己攔在門外了。
若真是如此,他正好可以告一狀。
“住手!”
可就在這個時候,一道聲音突然從三皇子和陳從業身後傳來,聽見那聲音,三皇子神色微動地轉身看過來,繼而,目光落在了太子身後的秦致遠身上,冷笑:“原來是皇兄,哦,還有範將軍和心上任的禦林軍校尉啊!秦校尉在就正好了,本殿今日想去你家娘子店中用膳,卻被她的人攔在門外,你說,本殿該如何處罰他?”
“請三皇子贖罪!”
見他提到了柳月兒,秦致遠立即反應過來,卻是不卑不亢地回他道,“各行有各行的規矩,賤內定的規矩即使如此。三皇子也看見了,賤內的店中客人已滿,來得晚的人都得等著門外領號,無一例外。但倘若三皇子今日壞了規矩,明日再來一個四皇子、五皇子,那賤內豈不是都得趕走其他客人,想來最後隻會落得一個貪慕虛榮趨炎附勢的聲譽,賤內倒是為所謂,隻是三皇子是否會受到影響,下官就不能保證了。”
說到這兒,三皇子也明白了他的意思,眼角一眯。
他早看不慣這個秦致遠,原本最先對他拋出橄欖枝的是自己,偏偏他一副清高自持的模樣不肯接受,偏偏因為父皇的任命秦致遠落到自己手中,他這才想給的苦頭嚐嚐。
但眼下看,他吃的苦頭還不夠,不然也不會敢說這樣的話。
“秦校尉好一番大道理,既然這麼能說會道,為何不去把文狀元也考了?”
三皇子嘲諷了幾句,才接著道,“要說你家娘子的聲譽,昨天豈不就該傳出她趨炎附勢的話了,那附的可是父皇的勢,看來,柳娘子眼中隻看得上我大周的皇帝啊!”
“三皇弟,休要胡言!”
沒想到三皇子把皇上都搬出來了,太子立即喝止了他,正想說什麼時,就瞧見一道人影從火鍋店裏小跑出來。
正是柳月兒,她手上還沾著幾片菜葉,想來是在廚房忙,聽見這外麵的動靜才趕來的。
在趕來的路上,柳月兒大致已經知道了什麼情況。
就連剛剛三皇子說的那些話,她也都聽在耳中,心裏不由得苦笑,這三皇子真是給她蓋了好大一頂帽子,她要是今天處理不好這事,隻怕要被人誤會,皇上那邊也許都會多疑。
她飛速地思索了一番,忽而對所有等在外麵的人道:“各位客人,不好意思,本店準備的食材已經用完,無法再繼續招待各位,還請明日來早。”
“什麼啊,我都等了半個時辰了,你告訴我沒東西吃了?”
“你半個時辰算啥,我都等一個時辰了。”
“我也是,快兩個時辰……”
頓時,等候區的所有人都大聲嚷嚷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