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阮尊的問話,龍嘯鋒完全愣了,“藥?什麼藥?”
“能治頭痛的最好。”阮尊並不客氣。緣穀是自己的傷心之處,龍嘯鋒欠自己的,怎麼搜刮他都不過分。
“你是哪一類的頭痛?傷風冷熱的頭痛不要找我,隨便找個行腳大夫就能治。”龍嘯鋒也要準備出發巡邏了,沒太多空跟阮尊掰扯。
“腦子裏的痛。”阮尊對這種疼痛也莫名其妙,如果自己能夠感受到魔氣那類的氣息的話,算是受上清宮伏魔殿那放走魔氣衝擊所致。可是那種感應的疼痛是怎麼回事?就像是在腦子深處,靈魂深處的觸痛一般,痛得徹心徹肺,卻尋不見究竟。
“我去。”龍嘯鋒罵了一句,“我真是欠你的。王總旗剛給我一瓶寧神丹,是近來這緣穀變化更加凶險異常,邪魔之氣橫生,要我帶著防身,防止魔氣衝擊神魂。現在看你這情形,莫不就是神魂受創?那真是便宜你了。”沒好氣地從自己的納物戒指中掏出一個玉瓶,從中倒出一粒橙黃色的丹藥出來,扔給阮尊。
這橙黃色的丹藥呈大姆指指甲大,圓滾滾的,其上一圈圈的丹暈顯示著它的火候之難得。稍一聞,便有一股清涼醒腦的氣味,從鼻腔真透入體,上行入腦,下行入心。原來身上的煩惡痛楚,頓時為之一緩。
“好東西。”阮尊拿在手上,舍不得馬上就吃,仔細端詳。
“還不吃?不痛了?”冰霜女子莊欣妍冷聲道。
“這東西一看就知道挺貴的,我家戶的,沒見過,舍不得,看看再吃。”阮尊強笑著。這東西必須研究一下,如果能夠遏製這莫名的感應疼痛,那在未來可是大有用處。
“哼。”聽著他嘴裏一股調笑意味,莊欣妍冷哼一聲,手已經握在了劍柄,若不是看在龍嘯鋒與這人看上去似乎有點交情,隻怕一劍已經刺了出去。
還是一口吞了下去。這寧神丹入口即化,化為兩道清涼之流,隨靈力運轉,上至靈,下至心肺,所過之處便如同浸在炎炎夏日裏的泳池中一般舒坦。很快,那些疼痛不適惡心之感被一掃而空。
阮尊頓時恢複了精神,長長噴出了一口濁氣,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龍嘯鋒手裏的玉瓶。
“想要啊?這我可不能給你。”龍嘯鋒,“這是旗主給我防身的,可避邪魔之氣對神魂的攻擊襲擾。”正準備把丹瓶收回納物戒中,猛地手被抓住了。
阮尊的笑臉出現在他麵前,靠近。
“你想做什麼?”龍嘯鋒本能地後退,手卻被抓住,退不開。
“從現在的情況來看,你到現在沒有受到邪魔之力的任何一點影響。可是我卻深受其苦。”阮尊幽怨地看著他,“你不想為你以往的過錯,彌補一下我脆弱的心靈麼?”
我不是送你一條黑罡熊的熊掌了麼?為這麼還被旗主痛罵了一頓。龍嘯鋒心想,你還沒完了。現在兩人熟了,想起當初那鑽胯下之事,龍嘯鋒還真覺得對不住阮尊。尤其是阮尊一起李師師在場時那股心酸模樣,讓他龍嘯鋒覺得自己似乎是在無意中犯下滔大過一樣。
“行了,送你了。”龍嘯鋒無語地把玉瓶扔出,阮尊麻利地一抄,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拿住,放入淩曦晨相贈的納物戒裏。
莊欣妍沒有話,臉色冷峻,嘴唇隻是動了動。
她嘴裏想的話,要麼是無恥,要麼是下作。阮尊心想。不過沒辦法啊,妹子,哥是遇上難事了,哥如果都像你們一樣,不受那神秘感覺的影響,何苦費這心思。
緣穀凶險,對於你們來,或者那隻是一瓶丹藥,對於自己來,不定是救命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