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祖師,會不會執了此劍,也將我滅殺鎮之?”
阮尊問的問題很直接,但虛靖祖師卻沉默了。
“當所有的魔已經滅盡,我就是那最後的魔,我也萬無幸理?對不對?”阮尊。
虛靖祖師長籲了一口氣,手撫著那巨大的青銅鎮魔棺,緩緩繞行。終於,他停下了,道:“你想得太長遠了。一百多位魔王,流散各方,終你一生,能夠遇上十之一二,已屬不易。何談全部滅殺鎮之?”
這番談話到此,已是不了了之。目的已達,阮尊準備離開了。
“鎮術之訣,非到性命攸關的時候不可輕用。我看你麵相,似乎這短短數月之內,已用過多次?”虛靖祖師在他背後道。
“那是我多次遇上了性命攸關的事。”阮尊道。
“鎮訣雖然厲害,但動用一次,損壽一載。”虛靖祖師道,“這本就是逆改命之術,用得越多,損壽越多。”
動用一次,損壽一載?
一載就是一年,自己似乎已經用了三次,這就沒了三年命了?
阮尊望向這道人,眼中閃動著憤怒之火,“這損壽之事,你怎麼不早?”
虛靖祖師也是無語,“你明明在靈院修行,一個學生,怎麼短短數月內就會有了三個性命攸關的時候?上次過於匆忙,一時忘了,我本打算下次見你再來著。”
一時忘了?阮尊被這幾個字氣得要吐血。確實,按常理而言,在靈院修行,哪來的性命攸關的事?好死不死的是,自己參加鬥獸場的第一戰,就遇上了變異靈獸;本來緣穀沒自己事的,後來也跟著去了,在裏麵遇上了那鯢蜥,又遇到了蕭讓,還有那雙頭靈蛇,都是常人難得一遇的情況。
“切記,以後非性命攸關,不得擅用!”虛靖祖師再度嚴正叮囑。
來龍虎山時的心情就不好,離開伏魔殿時的心情就更差了。去後山要帶烏雅離開,同時跟大白、二虎它們告個別。來到時,不見烏雅,隻有兩頭大畜牲還在嬉鬧。
“烏雅呢?之前不是跟你們在一起的嗎?”阮尊問。
“誰知道,或許是去看她的老情人去了吧。”猛虎道。
“老情人?”阮尊樂了,一隻烏鴉也有老情人?也是隻烏鴉?
“別特麼的胡八道!”大白蛇蛇尾猛抽了猛虎一下,道,“起這烏雅姐姐,其實也算可憐的。我們二人,至少無牽無掛悠哉遊哉。可是她,這麼多年,牽腸掛肚的,應當是很痛苦的。”
還有這種八卦新聞?阮尊的胃口被高高吊了地來,坐在地上,招呼二獸也坐了下來,“到底怎麼個事?,!”
二獸麵有難色,阮尊佯怒道:“烏雅現在是我的靈寵,整跟在我身邊的。我若不了解它的事情,怎麼放心得下?”
二獸想了一下,還是覺得要告訴阮尊。確實,烏雅那段時間的異樣,把它們都嚇壞了。
還是由大白蛇來。
“烏雅姐姐原來,不是靈獸,就隻是一隻普通的烏鴉。起它的蛻變,要從五百多年前起了。”
“五百多年前,當時的上清宮師,還是洞玄祖師,現任的虛靖祖師,不過是洞玄祖師身邊一個侍童而已。”猛虎插嘴道。“
“你還是我?”大白蛇怒了。
“你,你。”猛虎尷尬一笑。
“五百多年前,當時的上清宮師,還是洞玄祖師,現任的虛靖祖師,不過是洞玄祖師身邊一個侍童而已。”大白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