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正在被奸辱,痛苦承受的美麗女子,名為周薇,是唐後主李煜之貴妃,世人俗稱其周後是也。“
李俊這麼一解釋,阮尊恍然大悟。泥妹啊,我那些名字怎麼似曾相識呢,原來是那什麼南唐李後主李煜,跟他的老婆周薇。
李煜嘛,一代皇帝,治國不咋地,精書法、工繪畫、通音律,詩文均有一定造詣,尤以詞的成就最高。
以前看過的詩詞書裏評論,李煜的詞,繼承了晚唐以來溫庭筠、韋莊等花間派詞人的傳統,又受李璟、馮延巳等的影響,語言明快、形象生動、用情真摯,風格鮮明,其亡國後詞作更是題材廣闊,含意深沉,在晚唐五代詞中別樹一幟,對後世詞壇影響深遠。
“滴嗒”、“滴嗒”
血仍在一滴一滴地滴下去,每一滴落在茶碗中,都濺起一朵血花,泛起一圈漣漪。
李後主,詩詞,亡國之恨,春花秋月。
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樓昨夜又東風,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雕欄玉砌應猶在,隻是朱顏改。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阮尊喃喃地念著這首李煜詞,突然想起了秋月盟,以及這處秋月書齋兩個名字,腦中恍然,向李俊道:“你,你也姓李李煜,李俊,春花秋月何時了,秋月盟,你們,你們“
“你想到了,真是聰慧敏捷。”李俊略帶諷刺地道:“南唐之後主、江南國主李煜的第八子李從善,正是我的先祖。趙宋不顧民怨,起不義之兵,破我故國,殿戮金陵,擒擄後主及皇室宗親返開封。先祖鄧王李從善在護衛靈士的拚死保護下,以封地為姓,改名為鄧善,南逃至江西,隱於山林。李家式微,至我父一帶,我父與幾名叔伯均以在潯陽江上打漁為生,沒落至此!”
到“沒落至此”四個字的時候,李俊咬牙切齒,聲音中迸發出無盡的恨意。
“來可笑。”李俊嗬嗬的笑了起來,笑容裏有諸多瘋癲之意,“他們原來給我起名叫鄧俊。哈哈!竟然給我起名叫做鄧善!他們瞞了我這些事情,在我時候,不曾對我提起過一絲一毫。可是,在我四歲,自主地生靈成功之後,這一切開始慢慢變了。我成為眾人眼中的才,神童,大家傾注一切的力量,為要奠定著修靈的根基。他們也開始向我慢慢地講著當初滅國的情況,而且再三叮囑,告誡我不得有任何複國反宋的念頭。”
“他們限製了很多,了很多,送我去附近的私塾讀書,學習宋國的禮法、詩書,融入宋國百姓的生活,讓我像一個普通人,平民一樣,或者普通的靈士一樣地生活。可是我不服,哪怕表麵上恭恭敬敬地服從,骨子裏也對這一切憎恨入骨!”
“所以,當父輩們一個個的老去,死去,不再有能力約束我的時候,我也漸漸掙脫了很多的束縛”李俊著,眼見那一茶碗內的血已經將滿,便隨手在阮尊腕上某處一按,血便止住了。然後,他把茶碗端了起來,輕嗅著其中的血氣,就像在輕嗅著一碗上等的香茶,神態極為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