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我挑了挑眉,雙手抱在胸前,問她:“證據呢?”
“我本來隻掉了半個身子,可是你推了我一把,我才掉下去的!”
我皺著眉,“我明明是準備拉你一把的。”
孟南的眼神裏滿是不屑,“少來了,誰都知道你看我不順眼,你會好心去救我?再說了,你去拉我怎麼沒把我拉上來?”
此話一出,眾人的眼睛裏皆是懷疑。
“你的手不知道塗了什麼,很滑。”
孟南表情誇張地說:“滑?我早晨什麼都沒抹。”
救下孟南的那個人一看氣氛不太對勁,連忙打圓場道:“好了好了,人沒事就好了。”
繼續玩下去是不可能了,孟南全身都濕透了,嘴唇已經凍成了紫色,正淚眼汪汪地在一邊縮著。
我無心理會其他人的閑言碎語,在心裏思索。
孟南說她什麼都沒抹,可她的手很滑,要麼是孟南在說謊,要麼她的手被抹了東西而她自己不知道。
但是孟南沒必要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就算真的想誣陷我,大可以換一個其他的方法。
那麼,孟南應該是被什麼人利用了。
那個人的目的很明顯,栽贓與我。
我有惹到什麼人嗎?
仔細一想,還真不少。就說我們學校的,平日裏就有看我不順眼的人,這麼做,也無可厚非。
上了岸,孟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向帶隊老師告狀,我是如何把她推下去的,又是如何抵賴的等等。
說的有鼻子有眼,我自己都差點信了。
帶隊老師聽完後,連忙帶著孟南回了酒店,好在酒店就在附近,一去一回也花費不了多長時間。
臨走時,我看到老師看了我一眼,眼睛裏有深深的無奈。
孟南換了衣服回來後,盛氣淩人地看著我,說:“你覺得這次的事情該怎麼處理?”
我不動聲色地看著她:“你想怎樣?把我千刀萬剮”
孟南洋洋得意地搖了搖手指:“不不不,不用千刀萬剮,隻要你,”孟南露出一個惡魔般的微笑,“跪著向我求饒,並保證從此不要再踏進這所學校一步,我就放過你。”
……
我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孟南了。
真的是從小在蜜罐裏長大的小公主啊。
驕傲卻又幼稚。
“如果我說你的手被人塗了東西,你信嗎?”
孟南立刻炸了:“安素雪,你什麼意思!你當我傻嗎?”
“你仔細想想,今天有沒有人接觸過你的手。”我循循善誘道。
“有啊。”孟南不假思索地回答。
“誰?”我有些不可置信,不會這麼快就查出這個人吧?
“你啊。”孟南回答的理所應當。
……
“還有呢?”我咬牙切齒道。
“沒有了啊,你想幹嘛?”孟南警惕地看著我。
“真的沒了?”
“沒……等等!”孟南像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大叫起來。
“有一個人接觸過!”
我一聽有希望,連忙繼續問她:“你認識嗎?當時發生了什麼事?”
在這關鍵時刻,孟南卻閉口不談,說:“這跟你有什麼關係?”
我指了指她的手,“你的手很滑,我要確定是不是我猜想的那樣。”
孟南的語氣裏充滿鄙夷:“還猜想什麼猜想,不就是你嗎?”
“我說的是真的,如果你把手上的東西清洗幹淨,時間長了就會毀容。而這種東西,用水是洗不幹淨的。”我恐嚇道。
孟南半信半疑,但仍是老老實實地交代了事情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