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蝴蝶(1 / 2)

幽邃鏡世界,以大裂穀為地標,分割東西,東綠意盎然,遼闊如綠海,葉片深淺不一似無風也浪湧,西側極遠處揚沙肆虐,雖然千峰成嶺擋住不少,也隻是星星點點的冒綠,平坦處則隨處可見的或泥牆或白瓦的建築。

河流水係大抵落如裂穀,從旁開伐的分支邊便是人類居住的場所。去裂穀百公裏遠處,有個國名擎,起源於如今的皇帝,那個當年魁梧能擎而立的王。

王住在王宮,白牆尖頂有院有泉有花,沒什麼鳥兒隻有一隻蒼鷹停在早已老死的樹的枝椏上,盯著在花園散步的三五人。

止龍雀輕搖扇子,一身法袍如染了晚霞的雲,金黃鬱金香在她麵前無一朵綻開。她旁邊的是彎腰撥弄花朵的蘇塵清。

兩人幫這個的王國平息外禍,解除內亂,雖然亂軍中死了幾次卻又以全身姿態出現在戰士麵前,宛如之神。

“那兩鏡子沒了。”止龍雀統計著戰鬥損失。她回頭看站在花園口的侍女,覺得無趣,這裏隻有金色鬱金香花。

“沒辦法咯。”蘇塵清直起身,擎起雙手伸起懶腰。

“你腰圍多少啊,調整過?”止龍雀用手隔空比了一下,以她的手掌大也就一紮。

“沒有啊,怎麼樣。是不是有櫻桃樊素口,楊柳蠻腰的意思,”她擺了個S形pse長發如錦。

止龍雀看著她的胸,搖了搖頭“櫻桃嘴,楊柳腰確實有。”

“幹嘛啦,幹嘛啦,人要知足。”

“年輕真好啊。”

“誰!”兩人同時後撤,蘇塵清展臂凝氣將止龍雀護在身側,見二人動作,侍女慌忙想要上來,卻是被止龍雀製止了。

“沒事。”她看到一隻蝴蝶浮遊而動。聲音也確實從他這邊傳來。

“兩位,你們好。”

“蝴蝶?”蘇塵清收回架勢,要踏前幾步看真切,止龍雀打扇攔住。

“你們不用緊張,我隻是一隻無害的菜粉蝶。”

“危害最嚴重,經常成災的害蟲敢自己無害?”

“成災不過在於數量,我獨自一隻從智力開化,不過五壽命,哪來成災一。”淡黃白的蝴蝶無根無憑的在空中上下翻飛。他獨自接下去,不給人留下尷尬的空白,“剛才聽你們鏡子?”

“鏡子。來這裏之前一隻兔子給的。”蘇塵清。

“讓我猜猜,一定是一隻性格極其惡劣的兔子。”像是累了菜粉蝶緩緩落在鬱金香花上,蘇塵清跟著蹲下身。

“沒錯,沒錯,太可惡了!你知道它?”

“先不這個,問二位一個問題。鏡子可以映出你的麵容,讓人直麵自己,無論醜陋或者美麗。你們或多或少有沒有聽過這種傳聞,鏡裏鏡外哪一個才是真正的自己。”

“當然兩個都是我咯。”

“悠悠。”止龍雀輕輕拍了下蹲著的姑娘,“鏡裏鏡外自然都是我,喜怒哀樂也無須借助鏡子才知道是否真的由心而發。”

“你很敏銳,也很灑脫。”蝴蝶用非常羨慕的語氣,他再起飛起來和這個不彎腰不下蹲的女士的眼睛平行,“我很羨慕也很高興,羨慕你悠長的生命,高興可以和擁有智慧的生命交流。”

“我曾在夢中見過很多智慧的生靈最終死於愚昧,甚至就在我這短短五中就親眼看到過一個侍女因為偷竊而被處死。”

“真可怕。”蘇塵清插了句嘴。

“沒錯,很可怕。”蝴蝶會錯了意,“或許你們也知道這個國度國王的事情,他將一個懷孕的女人推入裂穀的事情,那個女人還是他的妻子。”

“知道啊,這就是這個國家所有男性懦弱的原因。”

“那麼回到鏡子的問題上,鏡子隨著女人跌入裂穀而碎裂,那晚星光亮如白晝,鏡麵反射星光根根刺入空,穿破穹頂,跌落二十二種命運封印在五十四張牌麵中,那之後人就有了兩麵。隨後古怪的事情就出現了。”

“變成了汙泥?”

“是也不是。”蝴蝶繞了個彎彎,又自己回答,“這是無法直麵自己內心的人,深淵將他們一步步將他們蠶食,最終完全取代他們的內核,真正意義的行屍走肉,雖然依舊有著生前的所有意識,但無法忍受任何一種背離自己期望的事情發生。”

“他們隻相信自己相信的事情,隻看到自己想看到的東西。仿佛做出判斷的是他們的眼睛而非大腦。”

“我覺得你的這些人,似乎挺多的。”

“誰不是呢。”蝴蝶似乎想笑又想哭,充斥著無奈,他的翅膀開始緩了,沒有力氣了,浮遊變成了落葉。壽命盡了。

【獲得成就:蝶夢莊生】

“……好歹出犯人是誰啊!”蘇塵清想知道那隻可惡的兔子是誰。

“別鬧,現在有幾個線索。”止龍雀捏著下巴。“第一,這副本的終bss和那個女人或者和那個女人相關沒跑了。第二,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