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子怎麼了？”
“破鏡重圓。”
“原來是這樣。”拳頭敲在手掌上，頓悟了似的蘇塵清又苦惱地，“那究竟是好還是不好？”
“綾那邊掛了三個，我們兩個。進來一共10個人，如果又重排加人怎麼算？難道就10個鏡片就能複活？那集體自殺不是能直接打終bss？”
“別想這些沒用的啦，一步步揭開謎題不是很好嘛？”
止龍雀愣了愣，隨即微笑：“走吧，大概宴會擺設已經弄好了。”
整個王庭仿佛無條件的信任這兩個帶領他們在幾個時內就取得長久以來都無法達成的勝利的人。他們將其視作神明，事實上她們也正如神話中那樣從而降引導人民走出苦境。的英雄一樣。
止龍雀統籌策劃，把變成的黑泥的怪物弄成碎末，利用冰和火的魔法。魔法是阿爾特斯人難以理解的東西，在他們固有印象裏憑空出現東西除了魔術就是怪物的能力。
比如傳中的那頭老虎可以將大地劈裂，那隻像人但長著兔子耳朵的怪物可以從眼中射出光線。阿爾特斯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做到，在兩位使到來之前他們無法相信人類也可以擁有這樣的能力。
帶著灰白臂鎧的戰鬥使告訴阿爾特斯人，這種能力是生的。這恐怕就是傳中的賦吧。
搖著扇子的智慧使告訴阿爾特斯人，這種能力在於領悟。或許這就是所謂的才能吧。
止龍雀和蘇塵清交換了個眼神在底下笑得肚子都快痛死了。看著一群皇宮大臣將自己奉為神明，隨便扯一句話都能讓這群人若有所思半，最好笑的就是那個皇帝，每次都裝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裝神棍還真好玩。
這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氣氛逐漸熱絡起來。底下兩人竊竊私語。
“要不要來一次皇帝的新衣？”
“沒想到悠悠你焉壞啊。”
“兩位尊貴的女士，對招待是否還滿意？”坐在王座上的國王問，他曾經麵容修整幹淨，眼神如虎，身高六尺六寸（198）如巍然巨塔，在眾人中鶴立雞群。但歲月和詛咒摧垮了他，他過去與盔甲和獻血為伴，如香水之於貴婦。
如今他隻能和香水如影隨形，他的腰圍變得和身高一樣驚人，盡管鏽鐵似的棕紅胡須遮住了他肥胖的雙下巴，卻在無法穿上盔甲來擋住他突出的腹部和黑眼圈。
詛咒、歲月、物欲以及動物和領地內的不斷騷擾讓他幾乎耗幹了生命和耐性，他的頭發已經全白，這位皇帝不過51歲。
“尊敬的王，我們很滿意。”蘇塵清很客氣換上認真的表情，仿佛剛才提出皇帝新衣的不是她。
止龍雀在組隊欄中發了一個鄙視的表情，開口：“王，我們應該繼續討論沉睡穀的事情。”
“哦，是的，沉睡穀，該死的沉睡穀。它根本無法讓我沉睡。”
坐在兩旁的大臣同時點頭附和。
“如今王都內亂已經清理幹淨，汙穢會像最甜的蜜糖吸引蛇和無處不在的老鼠讓他們甘願墮落。鼠疫也會使它們自相殘殺，而我們隻需要注意防護，這樣最膽的男子也不該去懼怕一隻老鼠。”
“但願如此。”不知道是誰回了一句。
“梅芙女士。”止龍雀記憶力驚人的好，她聽出那個聲音的主人，名為梅芙的女將軍，坐在止龍雀對麵，皇帝右側第二個位置，身體直如後麵插著的旗幟，“我們不應該有性別歧視，這是詛咒的造成的而非他們本身的意願。”她頓了頓，係統提示她獲得了一個成就。
這個短暫的停頓讓國王找到了插話的空檔：“盡管兩位女士帶領我們獲得了巨大勝利，但能夠再次參與戰鬥的人，真的不多了。”
“我們還需要留下人來以防萬一。”
“多少人？”蘇塵清放下酒杯，她看著殷紅的液體從裝滿葡萄酒的瓶子裏倒出來，但喝著就是葡萄果汁，偷偷拿了止龍雀的那杯也是一個味道。
“最多一千人。”
“沉睡穀中的東西，一千人能拿得下？”止龍雀反問，“二十二種命運，五十四……”
“我們尋找過很多次。”梅芙。
“那是你們束手束腳。”蘇塵清了一句，被止龍雀攔住，她開口講，
“九千米長的世界創口，你們每次派一些人去，有什麼意義，何況還有無頭騎士和動物阻礙。恕我直言，就算我們能夠和戍守沉睡穀的動物達成協議，也無法和其他國度的人和平共處，包括視沉睡穀為己物的那些東西，您應該更加明白這個。”
國王歎了一口，仿佛又老了二十歲，看起來行將就木，像一條肚皮鼓脹的死魚：“深淵啊。”
止龍雀不再話。又吃了點東西和蘇塵清起身告辭，半時後領兵前往沉睡穀希望梅芙將軍可以提前做好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