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趙弘博,我也愣住了,解釋說我是樓下的租戶,這個點剛到家。
鄰居聽到我的解釋,一臉歉意的告訴我,是他們的洗手間出了點問題,七點鍾的時候還去我家敲過門,可惜沒人應聲,所以他們才急忙給物業打了電話,拿到了業主的號碼。
聽到“業主”兩個字,我整個人都怔住了,疑惑的說:“你們說的業主,是趙律師嗎?”
鄰居肯定的點了點頭,並且保證明天就會讓師傅過來清理,我見鄰居態度也挺客氣的,交代了兩句便下了樓。
再次回到房間,我的腦海裏全是趙弘博第一次到我來到這裏時的情形,那時候他告訴我,這是朋友的房子。現在想來,他一定是害怕我有所誤解,才會編出這樣的理由吧。
所以陽台上那些花花草草,應該也是趙弘博種的。
沒想到,看上去那麼冷漠的一個人,居然會如此細心。
正當我盯著花草出神的時候,耳旁忽然響起了敲門聲,我以為是樓上的鄰居過來找我,便立即拉開了門,門剛打開,我便看到趙弘博獨自一人站在門口,手中還拎了個工具箱。
“趙律師,這個點了,你怎麼會來這兒?”
趙弘博被我這麼一問,臉上也露出了驚訝的神色,下一秒,他避開了我的眼神,說:“鄰居打來電話,說家裏滲水了,嚴重嗎?”
我點點頭,委屈的說:“衛生間滲水,挺嚴重的。”
“我看看。”
趙弘博說著話,便拎著工具箱走了進來,進門後,徑直朝衛生間走去。我看著他的身影,也跟了上去,將鄰居說的情況跟他彙報了一遍,說:“師傅最快也得明天上午過來了。”
“嗯。”趙弘博應了一聲,目光落在吊頂上,掃了一眼,說:“滲水很可能會流到電路附近,很危險,我先檢查檢查。”
“那麼危險,不如讓水電工師傅檢查吧。”
“沒事,”趙弘博淡淡的應了一句,片刻後就脫掉了身上的風衣,遞給我,說:“接著。”
我聽從指揮,將風衣接了過來,一抬眼,我便慌了——雪白的襯衫下,兩塊結實的胸肌隱約可見,目光下移到腹部,結實的腹肌在襯衫下若隱若現,忽然間,濃厚的荷爾蒙氣息鋪麵而來,我的臉頰,不由自主的紅了。
李孜蔓,你怎麼跟個青澀的小姑娘似的,丟人不丟人?
“鉗子。”
趙弘博的聲線打斷了我的思緒,我手忙腳亂的遞上了鉗子,目光相撞,我慌張的收回眼神,生怕這點小情緒被麵前的男人所洞察。
“吊頂上可能有積水,”趙弘博又開口了,說:“你退後些。”
我按照趙弘博的指使退後了兩步,片刻之後,“嘩嘩”的水流便從吊頂上方流了下來,恰巧落的趙弘博一身,我見到這個情況,抓著毛巾便走上前去,說:“趙律師,快擦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