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晉到底跟您了什麼?”夜罌顫抖著,她單薄的削肩上匍匐著顫抖的尹氏。
“夜罌,福晉我腹中的胎兒是保不住了,白大夫的藥隻是讓他在我腹中多待些時日罷了。”尹氏哽咽著,一句話得斷斷續續。
“格格,您先冷靜下來。這都四個多月了,怎麼待不住了,就待不住了。我看那,您的肚子也沒被他們正麵撞到呀,不會這麼嚴重的。”夜罌覺得有點不對勁,但是又不出哪裏不對勁。
“別人不知道,你然道還不知道,我下麵總是再出血,這就是保不住胎像的征兆了。夜罌,我該怎麼辦,沒有了這個孩子,隔壁那個武氏不知該怎麼呱噪了。”尹氏終於從夜罌的肩上坐了起來,用帕子拭著淚,渾身抽咽著。
“唉,怎麼會這樣?奴婢瞧著您那摔得也不算很嚴重啊,怎麼就……”夜罌仍舊有點不可置信地道。
“或許我身子弱,再加上沒什麼胃口,這腹中的胎兒恐怕本身就不穩,再加上那麼一撞!”尹氏不敢恨大阿哥和他的哈哈珠子,但是卻恨上了做出那些奇怪東西的人。
夜罌哪裏看不出尹氏的心思,隻好勸慰道:“格格,麼要太傷心了。您還年輕呢,即便這胎保不住,您還有機會再懷上的。麼要哭壞了身子。”
尹氏終於止住了淚水,聽到夜罌的這番話,麵上雖然沒有明顯轉圜,但心裏始終是好受了些。
其實,夜罌不知道,令她平靜下來的並不是自己那句勸慰,而是福晉對尹氏曾過同樣的話。
就在尹氏去向福晉請安的那間書房裏,當尹氏聽到自己胎兒不保的時候,幾乎沒有站穩,還是身側的李嬤嬤一下子扶住了她。
“福晉,您什麼?我腹中的胎兒保不住啦!!”待站穩後,尹氏一改平日柔順的聲調,幾乎是帶著幾分質疑的聲調問道。&l;&g;因為白大夫明明過,她摔得並不重,隻需要喝下幾幅安胎藥就沒事了的。
“尹格格,我知道你一時難以接受,但是你這幾日是不是下麵一直再出血水,如果是,白大夫曾跟我了,如果血水止不住,怕是保不住了。”福晉憐惜地道,麵上帶著濃濃的惋惜,“都怪我管教弘暉不利,讓他們不慎撞到了你。四爺回來,我該如何向他交代!”
尹氏一聽福晉的話,頓時臉立刻就蒼白了。她自從那日被撞倒後,下麵的確一直在輕微地出血。她隻當是後遺症,也請過白大夫再來看,卻沒想到等來的盡是這些話。
不,不能失去這個孩子!
尹氏突然一下子跪在福晉跟前,仰著頭,祈求道:“福晉,妾身求求您了,想想辦法,幫我保住這個孩子。他是四爺的骨肉啊,我不能沒有他。”
福晉一把拉住尹氏的胳膊,長長的睫毛下晶光閃閃,一行清淚流了下來,“好妹妹,你快起來。姐姐我如果有辦法,自當全力幫你,可是白大夫已經這樣了,你叫我如何是好。唉,怪隻怪弘暉他們幹嘛玩那些勞什子的‘滑板’,衝撞了妹妹。”福晉滿懷歉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