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四爺休慕三日,便沒有一早就起來,而是跟著蘭琴一直睡到大亮兒。
“醒了?”四爺覺察到懷裏那個東西已經醒了,便從沉思中回過神來問道。
他也早就醒了,隻是不想起來而已。望著藕荷色的紗帳一直在想著一些事情。
宮裏頭的那些事,康熙在昨夜的宮宴上提到了南巡,提到了西方的那個什麼基督教的事情,言語見頗有些不滿。
家裏的事情,究竟是誰在興風作浪,居然敢害他的孩子,實在太過分了,得好好查查,整頓整頓後宅了。
“爺也不是醒了!”蘭琴見四爺仍在身邊,心裏一陣歡喜。她想起昨晚自己那絲想要獨占四爺的想法,忍不住就自顧自地笑了起來。
“大早晨的,笑什麼?”四爺撇開腦中那些煩心事,好奇地問。
每次在這個格格這裏,她的與眾不同總能讓自己從紛繁蕪雜的事情中抽身出來。
“妾身在笑自己的癡心妄想。”蘭琴心血來潮地。
自己想要獨占這個男人,可不可以讓他知道呢,反正自己不是正室,用不著裝大度,裝賢惠!
“今日太陽是不是從西邊出來了,你居然也有自己癡心妄想的時候?”四爺忍不住勾起嘴角道。
“爺,妾身平日都很低調,很安分好不好,怎麼在爺嘴裏成了狂傲自負,不可一世的主兒啦”蘭琴抬起頭,明顯抗議道。
“反正爺從沒在你身上看到溫良恭簡讓的美德,看到的都是任性自負無禮懶散的樣子,實在不像一個大家族所出的女子。&l;&g;”四爺忍不住調侃蘭琴道,看著格格著急的樣子居然很好玩。
蘭琴頭一耷拉,整個臉砸向柔軟的蠶絲被上。
看到格格這幅表情,四爺本來有些沉重的心完全放鬆了,他也不知道為何,麵前這個女人果真就是他嘴中所那樣,可是偏偏他一點兒都不生氣,反而喜歡得很。
“爺,妾身以後努力做一個安靜美好的女子,這下您總滿意了吧。”蘭琴又抬起頭,眨巴著那雙秋水剪瞳一般明亮的眼睛,繼續道,“爺,你得原諒我作為一個後宅女子的心,每期盼著爺來,可每不得不送爺走。這得需要多大的心理承受能力呀”
著著,蘭琴都為自己的不易感到心傷。
“這是在跟爺抱怨,爺沒有常來麼?”四爺見格格越越激動,心底泛起一股笑意道。
“爺,你知道西方社會麼,她們的婚姻是一夫一妻製。就是一個男人隻能娶一個老婆,如果這個男人膽敢娶兩個三個的,就是觸犯了法律。”蘭琴對四爺開蒙道,跟他講講西方社會的婚姻製度。
“要像你這麼,那爺可就隻能有福晉一個了,你們都是非法的?”四爺順著蘭琴的話道。
蘭琴腦子一抽,自己給自己翻了個白眼,繼續道:“的確是的,不過爺沒覺得西方人這種婚姻製度是對真心相愛的兩個人最大的尊重,也是對人性的尊重麼?”
我們的蘭琴通知,嘴巴裏開始跑火車了,在三百年前的大清朝,女子何異有尊重,人何意有人性之。女子和勞苦大眾都是統治階級手裏的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