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跟著二格格的?”蘭琴打量起這個叫做菊香的丫鬟。
“是奴婢跟著的。”菊香謹慎地。
“二格格如何會落水的?”蘭琴問道。
“今日奴婢跟著格格去攬月居外頭那邊去賞魚,不想格格一時忘情,所踩的石頭有些濕滑,奴婢一時不察,沒能抓住格格,還請側福晉責罰!”菊香立刻跪下道。
“你這是做什麼,我是問你話,不是在責備你。你起來話!”蘭琴被菊香這樣一跪,弄得有點懵。
“奴婢沒能照顧好格格,都是奴婢的不是,還請側福晉責罰!”菊香不敢起來。
“你你們是在哪裏落水的?”蘭琴當時搬二格格進來的時候,特意令人檢查過每一處,務必將那些危險的地方一一修繕起來了。
“就在那邊的養魚處!”菊香見蘭琴這般關注失足的地方,頓時心裏頭就有點打鼓。
“崔娘,你去看看二格格落水的地方。”蘭琴示意菊香帶著崔娘去看看。
待她們倆出去後,林大夫也已經背著醫藥箱出來了。
“啟稟側福晉,二格格落水的時候受了風寒,如今寒氣入體,且又高燒起來了。人得立刻去給她煎藥!”林大夫道。
“快去吧,你跟著林大夫去吧。”蘭琴對那個稟報的圓臉的丫鬟道。
蘭琴由著惜茶扶著走入二格格的房間,隻見二格格已經換了衣服,頭上用白色的紗布包裹著濕發,臉色蒼白如雪,低垂的眼睫毛像一把毛扇子一般覆蓋在她的下眼瞼上。
“你們都是二格格的貼身丫鬟,如何隻有一個菊香跟過去?大冬的,到處都比較濕滑,怎麼如此不心?”蘭琴對著那三個丫鬟斥責道。
“都是額林珠的不是,姨娘不要責備她們了。”二格格其實沒有睡著,聽見蘭琴訓斥丫鬟,即可就醒了。完,她還猛烈咳嗽了起來,床邊伺候的丫鬟連忙去幫二格格順背。
“額林珠,姨娘訓斥你的丫鬟,實在是她們不上心,如何讓主子落水的?你好端端的,怎麼跑到那邊去看魚?如今冷,那裏麵的魚都沉在水底,能看到什麼?”蘭琴看著二格格如此護著自己的丫鬟,好像她剛才了她們就跟了她一般。
“格格這些時日心情一直鬱結,又,又怕側福晉不高興,所以就一直悶在屋子裏。隻想著那邊有個魚池,是想過去散散心的。”名叫招娣的丫鬟道。她是個家生子,老子娘都在四貝勒府當奴才。
“如何怕我不高興?讓念雪來過幾次,不是都身子不舒服?”蘭琴一聽這話,心裏就火了幾分。
“招娣,你別瞎了,都是我沒當心,才落水的,與任何人都無關。”二格格邊邊落淚。
“額林珠,姨娘不是責備你,自從你搬過來,姨娘都是想與你好好處的,對不對,現在還是一樣。你也別多想了,好好養著身子。養好了,再到姨娘那邊用膳好不好?”蘭琴壓下心底的不適,親切地對二格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