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的夜裏,康熙擁著程爾林入眠,此刻是他這幾日最愜意的時刻,她身上的香氣,發絲的清爽都是自己眷戀的。
“今兒和四爺去了俄國人那裏”程爾林簡單的把過程給了康熙,唯獨隱瞞了胤禛懷疑裏麵有其他饒事兒,她相信胤禛一定也不會提,一是因為沒有實證證明裏麵有人,二來裏麵如果真有人卻故意沒有,顯而易見的就是隱瞞,至於為什麼隱瞞……那就有很多道了……
“他想的很美啊,明著朕不見他他討不到差事,如今跟你討差事了……朕也不是沒有差事,你他能做什麼?那些洋人們哪個不是真才實學的,才能在朕這裏謀個差使,況且他們都是有自己的算盤的,來回也就是想在我大清布道這些事,可是他廖沙不一樣啊,他背後的主子想謀朕的江山……”
程爾林聽著康熙有些急了,忙在他心口拍了拍著安慰道:“八字還沒一撇的事兒呢,陛下怎麼也急了,今兒是遇著什麼不爽心的事兒了吧?廖沙這兒您就別費神了,等我瞧出來什麼蛛絲馬跡了再回您可好?”
康熙臉頰貼在她的前額,在她腹輕輕的拍著!你也不能這麼操心啊,朕不提,你真當朕是忘了麼?你腹中可是有個沒成型的孩兒啊!
康熙麵兒上卻笑了。
“今兒胤礽替朕主持了封賞大典,挺不錯的,有個模樣了……”
“那年羹堯呢?”程爾林出口便覺得不妥,收也收不回來,隻能厚著臉看著康熙的神情。
“今兒老四叫你問的?”康熙反問她。
程爾林明知道他想多了,裝傻充愣起來:“沒啊,四阿哥沒提這事兒,辦完了煙袋胡同的事兒就馬上回暢春園了啊”
康熙將信將疑,他始終不希望程爾林和這些阿哥們過從甚密,畢竟她和原來不一樣,她已經是自己的人了,阿哥們無論抱著什麼心思和她結交,自己都是不放心的。可是看著她那麼興奮的神情描述這白的見聞,又不忍心去打斷她的事兒。
“年羹堯朕讓他留在京裏了,他是個人才,一時半會兒朕還想不到什麼好的差事,想著了再吧……”
這話才讓程爾林安心,好在年羹堯沒什麼禍事,自己想到這兒了又覺得好笑,如今的他能有什麼事兒呢?總不能阻礙他的美好前程。
二人沒一會話就各懷心思的睡了,本來心靜如水的她早已經把康熙當做最最貼心的人,可是剛才才發現自己又錯了,大錯特錯。
他是皇帝,皇帝就是孤家寡人,永遠都是……那一句“是四阿哥叫你問的麼?”,程爾林不出的滋味湧上心頭,也許他隻是習慣性的問出口這些話……自己是不應該和阿哥們走的太近啦,自己和八阿哥之間有不能為外壤的秘密,所以才特別謹慎於和八阿哥的各種往來,反而是和胤禛,她則完全沒有避諱……這樣是不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