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洪公子,我們答應你的條件,甚至,我可以隻要八十萬兩銀子,但是請您一定要遵守諾言,救出我父親。”
洪禹大喜:“一言為定!”
你讓他現在拿出一百三十萬兩銀子還真有些困難,因為裏麵有一千兩洪二少當時一豪爽賞給了下麵人!
他的銀根被老爺子扣得死死的,沒什麼閑錢。這一千兩的缺口除了去找大哥借之外,別無他法。
現在還能省下五十萬兩,洪二少依舊腰包鼓鼓,紈絝氣再次粗狀如牛!
敲定了這件事情,洪申在後麵上前一步,低聲跟洪禹道:“少爺,時間差不多了。”
洪禹一揮手:“洪溪,你留下處理剩下的事情,少爺我先走一步。”
他點出了八十萬兩的銀票交給雲思雁,然後一拱手告辭,急匆匆的走了,倒真是沒有再多看雲思雁一眼,讓王掌櫃暗暗鬆了口氣。
洪溪卻有點不死心,覺得少爺對這個女人肯定有點想法,難道是嫌棄她是個殘廢?
他留下來把一些相關的事宜處理完,已經是傍晚了,王掌櫃親自將他送出了門,轉回去之後,院內雲思雁已經從輪椅上起身來,活動著一沒有動彈的雙腿。
王掌櫃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由衷道:“多虧姐有先見之明,假裝不良於行,讓那紅豺遺憾而退。”
洪禹這個時候腦子裏一時間還沒想起來,他跟另外兩個狐朋狗友,有一個光輝萬丈的稱號:武都三豺!
洪禹就是大名鼎鼎,五毒俱全鬼憎神厭的“紅豺”。
雲思雁此時和剛才那種病態美人的狀態完全不同,整個人更像是一朵綻放的白蘭花,依舊清雅脫俗,卻已經盛開了。
肢體伸展,雖然不算豐滿但修長緊致的身軀充滿了健康的活力。
她那雙湖水一般的眸子之中,靈光閃動,顯得格外明亮,分明也有不俗的武道修為。
“王叔,武都三豺臭名昭著,不得不出此下策,唉,隻是如此一來,我就得離開武都,這裏的事情要請家裏的人另派人來。”
到現在她們還以為,洪禹是因為她身有“殘疾”才放過了她。
王掌櫃微微一歎,遙望西南方向:“希望洪家能夠信守承諾,盡快出手將家主救出來。”
雲思雁想到父親還在大牢之中,心中一痛。
王掌櫃連忙又安慰道:“姐放心吧,洪家貴為四大柱,這點事情對他們來菜一碟,家主一定會沒事的。”
雲思雁無奈道:“但願吧。”
……
……
趕往虎山大營的路上,洪禹才問洪申:“雲家到底犯得什麼事兒?”
洪溪倒是盡心辦事,可是他的能耐隻在武都城內。洪申當年隨同洪勝日南征北戰,影響力卻能夠輻射全國,更何況他還是三品顯聖。
雲家在廣陽城的事情,洪禹就是托付給洪申去辦的。
洪申道:“我聯係上了一位當年的同袍,他正好在廣陽城附近駐紮。他幫我調查了一下,雲家其實就是太有錢了,被人惦記了。雲家三個月前在廣陽城外的深山之中,發現了一座母鐵礦,儲量極為巨大,據很可能是整個大夏排名前三的母鐵礦。
雲家事先將那一片山區買下來,然後才進行開采,沒幾雲家家主就被廣陽郡守找了個借口抓進了大牢。”
洪禹皺眉道:“若是如此,廣陽郡守能給咱們這個麵子嗎?”
要是洪老爺子親自出麵,那當然沒問題,廣陽郡守就算是把熊心豹子膽當刺身吃,也不敢違逆大夏第一名將。
可是他洪禹……那就另當別論了。
看到洪禹不自信的樣子,洪申微微一笑:“我那同袍辦事周全,已經命手下調查收集了一份廣陽郡守貪汙受賄,侵占民田的罪證,隻要送過去,再加上洪家的名頭,他敢不從命?”
洪禹大喜過望:“申叔,您可真是神了!”
洪申矜持,暗道也讓你知道我的手段,可不是洪溪那個馬屁精能相比的。
“這件事情就交給申叔了,你那位朋友,麻煩你轉告他,就我洪禹欠他一個人情。”
洪申嚇了一跳:“少爺你可別嚇唬他……”
洪申解釋了半,洪禹才明白過來。他畢竟還帶著上一世的固定思維,覺得人家幫自己忙,自己理所當然欠個人情,卻忘了在這裏,他是四大柱洪家的二少爺,很多事情都是理所當然。
比方洪溪敢為走狗,不以為恥反以為榮;比方三品顯聖洪申盡心輔佐,並不介意他隻有十六歲;比方遠在廣陽的一位將軍,盡心盡力為他辦差不求回報。
洪申要真把這句話傳過去,那一位將軍必定會嚇得一身冷汗,還以為自己辦事洪二少也不滿意,被惦記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