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禹有些哭笑不得,心中道:這就是紈絝的特權吧?
把這件事情商量好了,兩人也就到了城外,洪申這些年來已經不怎麼去虎山大營,更多時候是在洪府守衛。今騎馬出城,豪興勃發,哈哈一笑對洪禹道:“二少爺,咱們賽馬?”
洪禹撇嘴:“申叔你為老不尊,你騎術比我這個敗家子好多了。”
“話不能這麼,少爺你的馬比我的好多了。”
洪禹真不知道這匹馬有多好:“真的?”
“真的,也不知道哪兒來的馬,不比狄戎龍駒差。”
洪禹被他得興起:“好,咱們比一下,看誰先趕到虎山大營,賭什麼?”
洪申一笑:“你要是贏了,我讓虎山大營喬副帥把他的山野醴酒送你一壇,你要是輸了,回去之後就跟大帥,讓我以後專門跟在你身邊。”
後麵半句洪禹沒多想,倒是有點奇怪前麵半句:“喬元晨在虎山大營居然還敢喝酒?”
“不是,他是祖傳的釀酒師,當年參軍就是因為喝多了,我跟大帥去他們鎮上募兵,他暈暈乎乎就跟我們走了,結果這一去,酒匠成了如今打下第一精銳武烈精營的二把手,造化弄人啊!”
洪申不由感慨。
“他在虎山之中有個酒窖,專門用山泉和虎山之中野生的一些漿果釀酒,這山野醴酒,就算是比起春暉樓冰泉流釀也毫不遜色。”
洪禹還沒話,泉穴中的太古魔象圖騰已經嗷嗷怪叫,洪禹毫不懷疑自己要是不答應,太古魔象圖騰一準會威逼烈馬跟自己造反,把自己掀下去。
他哈哈一笑,猛的一鞭子抽在烈馬屁股上,大叫一聲:“好了,申叔開始了!”
烈馬一聲嘶鳴箭一樣衝出去。
洪申搖頭苦笑:“少爺你不能這樣耍賴啊。”
他縱馬而出,兩人一前一後,一路上掀起兩道煙塵,飛快的往虎山大營而去。
洪禹的騎術不能是糟糕,隻能是非常規的糟糕。作為大夏第一名將之後,那真是把老爺子的臉都丟光了。
可是現在,他卻一騎絕塵,遠遠超過了洪申!
烈馬果然被太古魔象圖騰壓迫著,把所有的潛力都發揮了出來,而且更有突破!
烈馬也是苦不堪言,當年在東北荒原上爭奪馬王也沒這麼賣命過,可是它隻要稍稍慢一點,太古魔象圖騰就會一聲咆哮,一股可怕的壓力席卷而來,直接作用於它那隻殼子巨大、腦仁沒多少的馬頭裏,那種死亡一般的冰寒,刺激的烈馬沒命的奔跑。
然後洪禹就慘了,以他的騎術,現在是雙臂抱著馬脖子,下半身幾乎已經全部離開了馬鞍……
太古魔象圖騰饞得要命,烈馬跑得快,不但能夠贏得一壇美酒,還能早點喝到這壇美酒。於是不斷催促,好在它還沒忘了洪禹,左臂之中暗金武氣流淌,就像是一道鐵環一樣牢牢套在烈馬脖子上。其實隻用一條胳膊,洪禹也不會被摔下去,隻是很不舒服罷了。
可憐的洪二少兩輩子加起來也沒受過這種罪啊,被顛的七葷八素,五髒六腑都要移位了。
後麵的洪申看著前麵的禹少爺越來越快,更是吃驚不已,他自問相馬本事也不差,也沒看出來這匹烈馬能跑這麼快!
“一壇酒,至於玩命嗎……”洪申對於少爺的雞賊很是無語。
原本兩個時辰的路程,烈馬一個時辰就跑到了。洪申半途就放棄了,他的馬實在太差,完全跟不上。無奈之下三品顯聖隻好棄馬,武氣勃發,風馳電掣的追了上來,然後保持了一個安全距離,跟在後麵。
虎山大營早已經得了稟報,知道那一位武都之中臭名昭著的紅豺少爺,今要來大營參加訓練。
武烈精營副帥喬元晨起於市井,跟洪勝日感情極好,對大帥也是忠心耿耿。但是提到洪禹,喬元晨就想罵人。
他現在正一身鎧甲,挎著寶劍,嚼著一根草根,虎山大營八名裨將陪著他,一起等著洪禹。
“呸!”喬元晨吐掉已經嚼碎的草根,惱火道:“大帥夫婦當年縱橫下,那是多威風?生的孩子也個個英雄!大公子洪承業是咱們大夏最年輕的三品顯聖,兵法韜略無人能及!二公子洪承略是咱們大夏最出色的器師,當年連陛下都盛讚,二公子一人,抵得上十萬雄兵!三姐洪承瑤號稱武都虎女,當年就是四品通法,還是陣師、丹師,堪稱才!
人人都洪家第二代是才一代,可是到了第三代,大少爺和姐就不了,這個洪禹,我真懷疑他是不是大公子的種!怎麼能這麼沒出息?有他在簡直辱沒了洪家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