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懷歸靜靜地瞧了陸柔半晌，突兀一笑。
他抬手勾起陸柔的下巴，問道：“求人不是你這種態度。”
陸柔臉色一紅，硬著頭皮回答：“你胡說些什麼，我有什麼好求你的？我自始至終想要的不過就是嫁給你，如今我已經如願成了你的未婚妻，我還有什麼好求的？”
“果真？”祁懷歸貼近陸柔的臉，氣息如同鬼魅一般纏在她的耳邊，“陸氏集團股價大跌，陸航遠就沒有從你這兒想什麼辦法？”
“你有辦法？”陸柔一喜，眼巴巴地看向祁懷歸。
猜中了陸柔心思的祁懷歸陡然甩開了手，厭惡的眼神像是看到了什麼令人作嘔的垃圾。
他推開陸柔，充滿警告地開口：“陸柔，你最好認清楚自己的身份。”
陸柔皺眉：“我的身份不就是你的未婚妻？陸氏受損對你有什麼好處？強強聯合不好嗎？”
“你知道什麼！”祁懷歸有些煩躁，“陸柔，我肯娶你，不過是因為輿論。你這樣自甘下賤的女人還不配成為我祁懷歸名正言順的妻子。”
陸柔怔怔地看了祁懷歸好一會兒，才垂下眼，有些無力的解釋：“那天的記者真的不是我……”
“你不必解釋。”祁懷歸沒好氣地打斷了陸柔的話。
看著陸柔這幅卑躬屈膝的模樣，祁懷歸心中愈發煩躁。
他扯了扯領口，心煩意亂地往外走。
陸柔不知想到什麼，突然伸手去拽祁懷歸的胳膊。
祁懷歸想都不想就一臉厭惡地抽出了胳膊。
陸柔臉色一變，腳下一軟整個人栽了下去。
祁懷歸看著陸柔身後的樓梯口，霍然變了臉色。
他幾乎立即伸出手去拉她，卻已是來不及。
陸柔整個人從樓梯上摔了下去，仰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祁懷歸快步趕到陸柔身邊，皺眉看著陸柔額頭上的血，竟有些心虛。
陸柔再一次在醫院中醒來，想著連日來的遭遇，忍不住心中酸楚歎了口氣。
身邊接著便傳來一聲冷笑。
陸柔扭頭看著守在床邊的祁懷歸，又將臉轉了回去。她看著天花板，語氣平靜：“你擔心我？”
祁懷歸皺眉：“熊貓血小姐，你要是再有個三長兩短，明天的報紙指不定怎麼報道呢。”
陸柔愣了愣：“熊貓血？”
祁懷歸霍然起身：“你不知道？”
“我從小到大都沒有進過幾次醫院，我不知道自己血型很奇怪嗎？”陸柔看著祁懷歸的背影，嘴角攢出一個虛弱的笑，“一個月連接兩次進醫院都是因為你，祁懷歸，你有沒有覺得我挺不容易的？”
祁懷歸的腳步沒有絲毫停頓，語氣中帶著一絲譏諷。
他說：“這一切不都是你自找的嗎？”
祁懷歸快步離開醫院，腳步一刻不停地趕往環亞集團。
辦公室裏早已經等待許久的莫伊一臉笑意地迎了上來：“祁總，您這麼著急的把握找過來是有什麼事？”
祁懷歸扔給莫伊一份資料：“去查清楚陸柔的母親究竟是什麼血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