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柔閉上眼睛,眼淚滾進了發絲消失不見。
她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我放過你,你就不能放過我嗎?”
“憑什麼?”祁懷歸咬牙切齒。
祁懷歸原定於第二天的訂婚儀式照常舉行,隻是未婚妻卻換了人。
訂婚儀式十分簡單,祁懷歸宣布了陸柔的身份之後便冷著臉離開了。
至於陸柔,根本連臉都沒有露。
一時間,關於陸柔下藥勾引祁懷歸的傳聞喧囂而上,陸氏的股價一跌再跌。
陸柔也十分不解祁懷歸的做法。
祁懷歸卻隻是冷笑:“這輩子就算是互相折磨,我也不會放過你。”
陸柔被祁懷歸語氣裏的恨意嚇了一跳,她自問從未做過任何對不起他的事情,她想不到祁懷歸的恨意究竟從何而來。
她想了很久,終於忍不住來到了祁懷歸書房前,輕聲問:“當年你為什麼要跟我分手?”
祁懷歸一愣,斜睨了她一眼,寡淡道:“膩了。”
“哦?”陸柔挑眉,“堂堂環亞集團總裁就算是膩了我,身邊也沒見過有其他女伴。祁懷歸,你該不會是……不行吧?”
祁懷歸手裏的筆啪的一聲折成了兩半。
這世上沒有哪個男人可以忍受被人說不行,他瞥了陸柔一眼,霍然起身一把將陸柔撈了過來,按在了書桌上。
他帶著輕薄的怒氣低頭咬在陸柔的脖頸上,他說:“我行不行,你的肚子不就是個最好的證明嗎?”
陸柔有些心慌,卻強製自己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來:“你如今倒是肯承認了?祁懷歸你簡直就是一個懦夫!”
陸柔也不知道哪裏來的膽子,接二連三地刺激著祁懷歸。
等她找回自己的理智時,祁懷歸已經冷著臉,將她扔在了床上。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神情晦暗不明。
他說:“陸柔,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怨不得旁人。”
陸柔吸了吸鼻子,臉上的表情不知是哭還是笑,她說:“懷歸,隻有在這種時候,我才能夠騙一騙自己。隻有這種時候,你不會討厭我,不是嗎?”
“你未免太自作多情了些。”祁懷歸冷笑一聲,摔門而去。
第二天晚上,祁懷歸一身酒氣,懷裏摟著一個長發大波美女,趾高氣揚地越過陸柔進了客房。
不一會兒,房間裏便傳來了女人的嬌笑聲。
陸柔站在走廊上,隻覺得四麵八方席卷著狂風暴雨擊打在自己臉上。
她有些站立不穩,扶著牆緩了好一會兒,才挺直了背脊走過去敲門。
祁懷歸一臉不悅地看著她:“別掃了我的興。”
陸柔扯了扯嘴角,看向床上那個香肩半露的美人,點頭:“她的眼睛倒是跟我有些像。”
祁懷歸臉色一沉,怒氣衝衝地說了一句:“滾!”
陸柔便衝著床上的女人笑了笑:“祁總讓你滾,你沒聽見呀?”
祁懷歸眯著眼睛似笑非笑地看著陸柔。
床上的女人愣了片刻,看到祁懷歸這幅反應,走的十分不甘心。
陸柔直到看著女人徹底離開了祁懷歸的房子,才打心底裏舒了一口氣。
祁懷歸冷笑:“有意思?”
“我才是你的未婚妻。”陸柔逼近祁懷歸,目光灼灼地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