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逢知己(1 / 2)

地主街是量城市老城區由北向南的最後一條街道,處於坤卦的卦底。

顧名思意,這條街在清朝和民國時都

是住著地主。解放後,地主階級都被打倒了,經過幾十年的更疊,現在變成了吃喝一條街,是吃貨們的好去處,成為了量城市夜晚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吃喝一條街現在燈火通明,在街道兩旁的大排當門店門口,幺喝聲,嘩拳聲,勸酒聲,還有廚子抄菜的敲擊聲,響成一片。空氣中充滿了道路兩旁烤串帶來的煙火味和孜然香味,不禁讓人口水直流。

雙坐在劉記大排當門口露的折疊桌旁,左手拿著啤酒瓶,右手夾著筷子,看著一碟快要見底的花生米,不耐煩地吼道:“劉老板,我的烤串怎麼還沒好。”

“你不是要等武嗎!”正在露炒菜的劉老板笑著回道。

劉老板頭大脖子粗,員滾滾的肚子挺得像快要臨盆的孕婦,此時正忙得不可開交,邊炒菜,邊不停地用脖子上的毛巾擦汗,還要邊應付雙這種性子急燥的顧客,今生意太好了,實在是無分身之術,不得不跟雙打了個馬虎眼。

武是他的老表,也是雙的酒肉朋友,由於這層關係,雙幾乎是在這裏定點吃飯,照顧劉老板的生意。

雙用筷子敲著碟子,望著劉老板。

“那你也不能讓我沒有下酒菜呀!”

劉老板順著敲擊聲,看了一眼那碟已經見底的花生米,尷尬地笑了笑。

“那我讓翠花把替別人烤的烤串先給你擼上。”

“那還差不多。”

雙心中此時難得的舒心了一回,仰起頭又“咕咚,咕咚”地吹了一口。

“嘿”

一雙鬼手從身後重重拍在了雙的雙肩上,。

“噗”

雙嘴中一般噴泉,噴了出去,弄得一桌子的酒。任誰,對於這來自背後的奇襲,都會有一種莫名的恐懼,這似乎是人類的性,可把雙嚇得不輕。

雙轉過頭,斜著腦袋很不爽地看了一眼來人,果然是武。

雖然剛才驚嚇過後,猜到是他,但還是忍不住扭之人確認一下。

一張棱角分明的臉上帶著勝利的微笑,頭發還是像牛犢舔過一樣油光水滑,穿著今年夏流行的格子襯衣,依然是那麼講究和拉風。

“你怎麼老像個鬼一樣,動不動就嚇人一跳。”

“嗬嗬。”

武興災樂禍地笑了兩聲,在一旁拉過一把椅子坐下,看了看雙的臉色道:“夥計,像心裏不爽哩,出來聽聽,我幫你開解開解。”

雙張了張嘴,欲言又止,終於沒有出口。

因為他失戀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記得第一次了,武是鼓勵的,第二次了,那鼓勵的話就有些言不由衷,第三次就直接變成了嘲笑,所以沒有得出口,自找不自在。

武感情方麵很順利,隻談了一次就結了婚,自然是飽漢不知餓漢饑。

雙想著,從腳邊的啤酒箱裏擰了一瓶啤酒遞給了武。

“叫你來喝酒的,又不是叫你來看相的,來來來,喝。”

雙沒好氣的道。

劉老板見老表過來了,忙裏偷閑趕了過來,重新抹了桌椅笑嗬嗬地招呼道:“雙就等你來點菜呢!吃點什麼,哥給你弄。”

“那就還是按老樣子,搞個泥蒿炒肉,搞個魚塊,肉沫蒸蛋,爆鈔腰花,剛才那個花生米再來一碟,好下酒。”

武一連點了五個菜,巳經超過了康標準了,兩個人吃也是足夠了。

“好的。”劉老板飛快地在一本油膩膩的銷貨單上記下菜名,又問道:還要不要酒。”

武晃著頭想了一想。

“那就給我來瓶白的,這箱啤酒留著最後涮口。”

聽到這話,劉老板臉上的笑容笑得更燦爛了,本來不大的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條縫,顯然為親自出馬又促成了一筆生意感到高興。

“搞一號,二號,還是三號?”劉老板笑問道。

劉老板很顯然已經摸透了雙他們的習慣,他口中所的一號,二號,三號,是雙他們常喝的稻花香酒的三個係列。

“老表,是不是今不要錢過送的。”武看著劉老板半開玩笑地道。

“嗬嗬,老表你還是那麼喜歡開玩笑,送瓶把酒你們喝了又有幾大個事呢!”

劉老板打了個哈哈,顯得言不由衷。武也看出來了他老表的情況,也沒想著占他老表的便宜。

“算了,我也不要你送酒,雙他叔叔自釀的高梁酒不錯,我曉得老表你這裏有,你給我打一斤來。”

劉老板臉上堆滿笑容的肌肉鬆弛下來,用一種失望的眼神望著武。恰好服務員翠花將烤串端了上來,劉老板便吩咐了一聲,讓翠花去打酒,自己去給雙他們炒起了菜。

不知道是武來了的原因,還是其他客人的菜都炒完了,這次的酒菜很快就陸續上了桌子,雙拿過兩個大號的塑料杯,一人倒上了一杯白酒,舉起酒杯。

“來來來,感情深,一口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