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便欲往口裏倒。武一把按住了雙的杯子道:“兄弟,你也不看看這個杯子有幾大,這是喝茶的四兩杯子,不是那二兩的杯子,我們做四口喝完怎樣。”
完自己先咪了一口,拿了筷子夾了幾口菜,送進了嘴裏。
雙點了點頭,也咪了一口,但杯子裏的酒卻去了一半。
武便邊嚼邊勸慰道:“你不是常唱那個什麼,人生失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複來嗎!就我看,人生除了生死,其它的都不是個事,一點挫折沒什麼大不的,你要看開些!”
似乎是猜到了什麼,但是為了顧及雙的麵子,沒有直言。
“是得意,得意,不是失意。”雙糾正道。
“我讀書少,不管它得意失意了,來,再來一口。”
“也對,管他得意,失意,都得喝,來來來,再來一口。
武見雙兩口就見了底,忙將剩下的白酒給他倒上。
“兄弟,還搞不搞得。”武看雙臉色微紅,好意問道。
“看你幾時喝得過我,滿上。”
武突然一指指著上。
“看,上有牛在飛。”
雙抬起頭,搖晃著往夜空看了一遍,才意會過來,武他吹牛。但平時不會這麼輕意被忽悠的,意識到是不是剛才一杯酒搞快了,喝麻木了。
武又將杯子舉了過來。
“來,兄弟,喝。”
“喝”,雙應了一聲。
喝完了白酒,兩人又將剩下的啤酒給涮進了肚子,酒足飯飽後,雙臉色沱紅,眼色迷離。
武忙點燃了一支煙遞給雙,自己也抽了一支,一起吞雲吐霧起來。大有飯後一支煙,快樂似神仙的架式。
“劉老板,算帳。”雙喊道。
武將手伸到雙麵前擺了擺手。
“我來,我來,哪有老讓你結帳的。”
雙按下了武擺動的手道:“這次是張請的客,我來結帳。下次你請客,你來結帳,怎麼樣!”
雙還是個很講原則的人,誰請客,誰結帳,不搞那種一幫人吃飯,找不到人結帳的混帳事。
“好,好,那下次我請你。”
劉老板一聽結帳,早就滿臉笑容地拿著帳單站在了桌子旁。
“花生米十塊,烤串三十,……
“直接幾多錢。”雙受不得劉老板這麼磨嘰。
“這回的一百三十八塊,加上上回的賒帳二百五十八塊,一共是三百九十六塊錢。”劉老板笑道。
“上回還有帳,我怎麼不記得了。”雙回道。
劉老板早有準備,立馬從夾著的單子上取出一張欠條遞了過來。
雙接過來一看,還真是自己寫的,就是眼睛看著字跡有些莫名的晃動,根據以往喝酒的經驗,應該是酒勁上來了,忙用手揉了揉太陽穴,猛吸了兩口煙。
“老表,打個折唄!”武笑著對劉老板。
“那就給個整數,給三百九十塊錢。”
“要得發,不離八,搞個三百八十塊錢算了。”武還價道。
劉老板看還價不大,還可以把帳收回來,也不準備為十塊錢計較。
“老表,看你的麵子,三百八,就三百八,下次再來照顧生意。”
“那是一定的,老表,我怎麼看你越活越年青了呢!”武調笑道。
“老表你又笑我。”
劉老板一邊回話,一也收著雙遞過來的錢。
雙接過找的二十塊錢,揣進了兜裏,順手摸了一下車鑰匙,心中突然一驚,立馬用手在身上的兜裏到處亂掏,用眼睛在桌子上,地上,搜尋了起來。
武很明顯看到了這個動作。
“鑰匙在車子上,我剛才過來時就看到了,還以為你是故意的呢!你沒喝多吧!還騎不騎得回去哦!”武有些擔心地。
“沒事,沒事,你是曉得我的酒量的,今還隻過了個半癮。”雙嘴硬道。
“那你慢點開啊!”武道。
“嗯!”
武完,起身先走了。雙也準備起身走人,哪知雙腳一蹬地,像踩在了一團棉花上,本能地用手扶了一把桌子,才借力站了起來,轉頭看了一眼停放在街道邊的電動車,高一腳,低一腳地朝電動車走過去。
加了一把電門轉把,車子使勁的往前一衝,雙一個急刹車,心裏一驚,酒也像醒了大半,立馬少擰了一些轉把,於是車子開始歪歪扭扭地前進起來。
迎麵的冷風吹拂到燥熱的臉上,讓雙又清醒了幾分,雙按照動物歸家的本能來調整著前進的方向。為排解心中的鬱悶,還吭起了他心愛的“將進酒”。
借著區的路燈,雙終於停好車找到了回家的漆黑樓道。
“嗵、嗵、嗵……,雙突然發現一腳踩空,腿一軟,本能地想抓點什麼作支撐,卻抓到了右邊平滑的牆麵,人便往後仰倒下來,滾了幾滾,便人事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