仡北又重新坐了下來,一直將酒菜掃了個盡光,才抬起頭問雙道:“這一帶就沒有我不熟的,你們要去哪?盡管。”
“越王原來不是住在礦上嗎?還有喜歡去哪些地方,你都帶我們去看看。兄弟我年紀輕,想去瞻仰一下越王的發奮圖強之地。”
“那你恐怕要失望了,越王當年在礦上的居所,在那一戰時被大火燒毀了,隻剩下一個屋基,如果你們要看,我還是可以帶你們去看的。”仡北有些遺憾和無奈地道。
“去吧!”雙仍然堅持。
“
那我們就路上找藤了,這附近的藤,品種也很多,像什麼紫藤,牯藤,常青藤,油麻藤等等,但我還是認為金線紅心藤的韌性最佳。”
聽烏毒完,仡北便當先帶起路來。
仡北把他們帶到了礦山側麵一條向南的山溝,沿路一邊采藤一邊前行,雙用拉、砍、揉、搓,等常用的手段來檢測這些藤類的性質,最後得出的結論與烏毒相同。
在山溝盡頭的一個斜坡上,有一個殘存的吊腳樓遺跡,經過這麼多年的然淨化,又長滿了野草枯藤,隻是有幾處燒得結塊不長草的地麵,能夠證明這就是當年的那場大火留下的痕跡。
烏毒走到了山溝盡頭並沒有停歇的意思,繼續向著正對著的一座山往上爬,仡北和雙也跟了上去。
雙邊爬山邊想,這裏隻有一個地基,明她以前在工地是獨居。山溝底的路不寬,並排走不了兩個人,加上溝兩邊的斜坡上各種雜草樹木縱生,是一個然的好伏擊場所。柳青青住在這裏,顯然不是為了什麼清靜,一定有什麼大秘密。
三人爬上山,巳經是上氣不接下氣,坐在地上歇息了片刻,喝了點水。
雙看烏毒一路上不苟言笑,手中。始終提著一個籃子,也不讓人碰一下,也不知他中了什麼邪,於是便關心地問了句。
“烏大哥你這籃子提得累不,要不要我幫忙。”
“不用了,已經到了。”
烏毒用很幹脆的聲音回應了他,然後自顧自的沿著山脊上一條路向前走,路的盡頭處出現了一個平台,平台上有兩塚墳,墳前都立有石碑,左邊石碑上書,吾之至愛柳曇之墓,右邊石碑上書,吾之義妹柳欣之墓,落款都是柳青青,沒有越王什麼的官位,顯得平等親近。
烏毒輕輕地向右邊的柳欣墓走了過去,放下籃子,揭開上麵蓋著的黑布,輕輕地將墓碑以及碑前的地麵擦淨,又輕輕地從籃子中端出三碟菜一碗飯食一一擺好,似乎生怕驚擾了墓中的主人一樣。
然後又依樣給柳曇的墓前也擺上了這些,但明顯不及柳欣的細致。
做完這些,雙發現烏毒眼中已有淚花,很顯然這裏的兩個人對他都很重要,特別是那個柳欣。
烏毒最後擺上香燭,燒起紙錢祭祀起來。
“師妹呀!我來了,我來看你了。師哥這麼多年沒來看你,你不會怪師哥吧?
你一定不會怪師哥的,因為你是那種生善良的人,寧願自己粉身碎骨,也要幫人達成心願的人。你的心願,師哥巳經幫你完成了,你放心吧!
師哥給你帶了點飯菜,你多吃點,師哥知道你不挑食的。
”
著,將碗筷又往前推了推,就這麼跪著望著飯菜出神,眼淚也再也忍不住從雙頰滑落,似是又想起了以前美好的往事。
雙和仡北也在柳曇的墓前開始燒紙。
雙和烏毒的接觸雖然不長,但他確實不是一個很脆弱的人,隻能他是那種,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的人,此處應該就是他的傷心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