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虎走了過來,含淚答道:“撤回的人不足兩萬,我們折了近三萬人在關上。”

“怎麼是你,方豹呢?”

方猛已經習慣了方豹做統計方麵的事,這次來的是方虎,突然覺得不適應。

“他……他斷後被箭射中,又被大玄士兵亂刀砍死割了首級。我是在統計人數時,聽一個斷後回來的兄弟的。”

方虎哽咽著完,便泣不成聲起來。

“阿……!”

方猛仰長嘯一聲,一拳打在了一棵樹上,把剛包好的傷口震得鮮血淋淋。

“我們殺回去,為死去的弟們兄報仇。”

“使不得,使不得,我們現在什麼都沒有了,過去隻是送死。這大仇遲早要報,但得從長計議。不如我們先出絕生穀,派人給越王大人報信,重整大軍,再殺回來,替死去的兄弟報仇。”方虎勸道。

方猛一想,還隻能如此。雖然他對柳青青一介女流沒什麼信心,但隻要她能將兵源糧草給補充完整,他還是有信心跟大玄軍一戰的。

“信鴿呢?”

方猛第一時間想到飛鴿傳書。

“人都跑不了,誰還管鴿子。倒是有幾個人騎了幾匹馬出來。我去看看有沒有人有白色的衣衫,寫一封血書算了。”方虎著忙碌去了。

在觀瀾山的關隘上,大玄軍正在清點人員。

一個將軍正背對著大玄的臨月洲,麵對著下麵的絕生穀,意氣風發。

越國對於大玄來,是一個雞肋般的存在,食之無味,棄之可惜。本身不構成威脅,加上攻打越國要付出很大的代價,所以曆代國君都隻要他們上貢,便不再理會。

直到這位剛登基的皇上上位,才又將這事提及起來,下密旨讓他征服越國,要讓越國重回大玄版圖之內。

還好他這些年一直也沒閑著,打聽到越國一直在密秘跟私鹽私鐵畈子做買賣,就派人扮成私鐵畈子跟北越王方猛接觸,為了取得方猛的信任,一潛伏就是數十年,把關隘上的情況已經摸得亂熟如心。

果然,功業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的,新皇的密旨一下,他就帶人連夜打下了觀瀾山關隘,掃平越國指日可待。

“報祁將軍,人員已經請點完畢。‘

“講。”將軍道。

“經清點,確認我方傷一千二百零三人,死三百二十八人,中毒一百二十一人。”

“誰讓他們追入絕生穀的,這幫蠢貨,究由自取,死了活該。”

將軍有些憤怒,出發前已經千叮萬囑,讓所有人都不要追進絕生穀,可就是有人貪功冒進,有什麼辦法呢?

“継續”將軍又道。

“擊斃敵方兩萬五千二百一十二人,俘獲五千二百一十三人,另繳獲夠五萬人吃三個月的糧草,信鴿一對,書信文書若幹。”

“做得好,那信鴿和文書在什麼地方”

“回將軍,都在方猛的大帳中。”

“很好,你立即將受重傷和中毒的人員送回臨月城救治,不可抌擱。”

“是將軍。”。

那統計人員答了一聲,便辦事去了。

祁將軍則向方猛的大帳走來,一來是看看書信文書中有什麼有價值的信息,二來是聽到繳獲了一對信鴿,心生一計,可以拖延一下敵方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