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劃貳(1 / 2)

觀瀾山營帳之中,一白麵書生,羽扇綸巾,正在接待遠到而來的周處,周處此人一身黑肉,體如精鐵,方麵闊耳,與祁渾又有不同。

“祁渾兄怎麼不乘新勝,氣勢如虹,再下一城,拿下越國,而在這裏等待觀望呢?”

周處一上來就是開門見山,顯得性子急燥和直爽。

讓祁渾一眼就看出了這一點,重點是周處好像對越國不太了解,隻好給他解釋一番。

“絕生穀是越國的三險之一,穀中的障毒我們玄國人承受不了,要不然,我也不會白白把這功勞分給周兄了。”

“祁渾兄號稱軍中智將,難道連你也一點辦法都沒有嗎?”

“誰不想建功立業,名垂千史,辦法是有,但也得耐得住性子。你看看,就在這本書裏。”

祁渾拿起桌上的一本書遞給周處,周處隻拿到眼前一觀,看到泛黃色的書皮上寫了四個大字,“越國誌記”,再看日期,卻是大鑫國時期手寫的一本古籍。

周處也沒有心情看書,他是武狀元出生,隻能粗通文墨,對書籍方麵不感興趣,於是又把書遞還給了祁渾道。

“祁渾兄直接就是了,我哪有那心情看書。”

祁渾遇到這麼個光棍人,也是拿他沒有辦法,便直接講了起來。

“據書中記載,絕生穀每年的十二月底,障毒會減至最低,非越國人,十人之中也可穿過五六人,是我們進攻的最佳時機。

書中記載的另一種方法,是讓人不斷地由淺入深,不斷適應那種障毒,直到完全適應,便可進出自如。

第三種方法是最快最有效的方法,也是最不可能實現的方法。

所以我現在準備用前兩種方法,實行雙管齊下,攻破絕生穀將不再是夢想。”

完自己的計劃後,祁渾顯得十分得意。

“相較前兩種方法,我倒更喜歡第三種方法,來得直接痛快,還望祁渾兄告知。”

祁渾早知他是個急性子,一定會問第三種方法,便又接著往下,在他看來,了也等於白,因為跟本實現不了,最後還得回到上麵兩種方法來。

“相傳,越國大祭司種有一種破障草,是用來給體質弱的越國人通過絕生穀用的,隻要含在嘴裏,便會不受障毒影響,但書中沒有記載草的形態樣貌和生長環境,完全是一種傳中的記載,找到的機會渺茫。

現在沒什麼好辦法了,隻有一個字“等”。

“我就不相信,沒有一個醫生識得,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多謝祁渾兄的提醒,周某人先告退了。”

周處轉頭就走,似乎沒有一點留念的意思。祁渾知道,他那個急性子,肯定去找破障草了,他也管不了他,隻好由他去瞎折騰,隻要不礙著自己的事就好!

一個月後,在臨月州靠近觀瀾山的臨月城,城門口排起了長長的隊伍,一些要入城的百姓都在城門口接受檢查,一個身材高大,穿得破衣亂衫,還灰頭土臉的年輕人排到了隊伍的最後。

別看他穿著不咱的,但一雙囧囧有神的眼珠子卻轉動著到處亂看,不似一般百姓一般循規蹈矩。

“下一個。”

城門口檢察的官員大喝一聲道。

太慢了,太慢了,雙站在隊伍的後麵等得心煩,便離了隊伍想到前麵投機插隊,剛走到隊伍的前麵去,就見城門口出事了。

一個中年人在城門口跟檢查的士兵理論。

“你們憑什麼不讓我進城,我都來來回回無數次了,為什麼今就不讓進,你們得給我個法,要不然,我上官府去告你們去告。”

嗬,這屁民還有些法律意識,雙想到。

那負責檢查的士兵們指著身後貼著的一張公文道:“你瞎子呀!自己不會看。”

那中年人往牆上看了一眼,有一種兩眼一抹黑的意思,最後不得不告饒,隻得實話。

“我……,我不識字。”

檢查的士兵們露出了一種玩味的笑。

“你不是要去縣衙告我們嗎?怎麼會連字都不識,那狀紙可怎麼寫喲!”

那中年人被這群士兵一嘲笑,頓時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尷尬的站在那裏。

好在那群士兵出了氣,不知是為了顯示自己識字有文化,還是出於公事公辦,特地好心為他讀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