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腐獸繼續一路向北狂奔,後麵跟著追趕的沙漠蠕蟲時不時的噴出腐液來,雙隻能狼狽的用傘躲閃著,隻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
像這樣也不知何時是個頭,一旦食腐獸速度下降,或躲閃不急,都將性命難保,成為蠕蟲的盤中餐。
心中正絕望之際,耳中卻隱隱約約傳來了一陣雨點般急促的敲擊聲,雙以為自己是不是進入幻覺了。但那糯蟲卻似有所覺,居然放棄了雙他們,鑽入了沙漠中不見了,那食腐獸察覺後,也慢慢放慢了腳步。
雙長出了一口氣,趕上了拉妮婭,用沙啞的聲音問道:“你聽到了鼓聲了沒有?”
“沒有,你是不是缺水產生了幻覺?”拉妮婭疑惑的問道。
“不是,不是,我的五感好像還都還在,應該不會產生幻覺。你聽,鼓聲又有了。”
正好這時食腐獸走到了一個沙丘上,雙於是從腳下的皮袋裏抽出望遠鏡,成60度無死角的尋找了起來,終於在正北偏西的方向有了重大發現,雙的心開始不由自主的“砰砰”跳了起來,心情激動起來。
“有人,我們得救了。”
生邊,手中邊拿著望遠鏡觀察著那邊發生的情況,從望還鏡中看見了一群人,其中一個身材高大的漢子,正在擂鼓,那鼓卻沒有架子,直接放在沙地上。
突然一條糯蟲從鼓前的沙地中一躍而起,雙的心突然一緊,但還沒等它伸頭吐出腐液,沙子中一片刀光平貼地麵將蠕蟲一分為二。
雙看得清楚,是兩根繩子係著一個月牙形的巨大鐮刀樣的兵器。
那蠕蟲受傷,想要逃跑,準備往沙子下麵鑽,卻被那大漢一叉子叉起了前麵一斷,隻跑了後麵的一段。三鑽兩鑽鑽入沙下不見了。
按理他們應該歡呼,但是他們並沒有這樣做,似乎是司空見慣的一般。
“真的。”一聽有人,拉妮婭立馬來了精神。
當然,我們快趕過去,過了這個村,就沒有這個店了。
兩人立馬在食腐獸的屁股後麵加了一鞭。朝著目標地奔跑了起來。
“有人過來。”
兩人騎著食腐獸到不遠處,那些人終於發現了他們,其中一個先發現他們的人操著大玄語示警。
那大漢又拿起一個叉子,嚴正以待將眾人護在身後。這時兩人也來到了近前,下得獸來。
兩獸向人群奔了過去,低下頭顯得很是親昵的在大漢護著的幾人身上擦來擦去,當中一人認了出來。
“這是眼和大頭,它們終於回來了。”
那大漢持叉向雙他們警惕的走了過來。用大玄語問道:”你們從哪來?”
“我們從突突過來的,想去沙陀,路上水用完了,想和你們借些水。”
拉妮婭似乎興奮的過了頭,搶著接住了話頭。這一下什麼都暴露了,雙也是無語了,不過雙也從了大漢的眼神中看出了一絲激動,與此同時,那大漢也放鬆了警惕,將叉子頭向下倒提了起來。
“我怎麼覺得我們以前見過?”拉妮婭又追問了一句。
這句話提醒了雙,雙從那人的臉形眉宇之間看出極像一個人,雖然她的皮膚在驕陽的紫外線下,曬成了鍋巴色,但人的臉型輪廓是不會變的。
“一個沙陀人和一個突突人認識我,真有意思。”那大漢極力否認,將身穿突服裝的雙認作了突突人。
“你是哈丹巴特爾。”雙突然一聲大喝。
那大漢突然一驚,全身一滯,叉子也掉在了沙地上,瞪大了眼睛驚問道:“你怎麼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