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來貳(1 / 2)

沙哳身上顛簸了起來,晃得好像隨時要掉下去一樣,雙不得不緊緊的抱住了金石。

在這樣足足顛了一個時辰左右,雙被她們牽下了沙蜥,再經過七彎八拐後,金石才終於幫他們解開了眼罩。

舉目望去盡是人臉,臉上還帶著朋友上動物園看大猩猩似的喜悅,不過透過人群的縫隙,雙卻看到了一抹久違的綠色。

莫非在這沙漠中真有個綠洲,雙正想著,突然眾人身後一老者的聲音道:“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如此圍觀成何體統。”

眾人紛紛讓道口中稱道:“族長來了,族長來了。”

雙觀那族長柱一龍頭拐杖,白發蒼蒼,衣飾整潔,臉上一臉和藹可親,笑容映襯著幾絡飄動的白須,有一種飄然出塵之感。在夾道的人群中,向著雙走了過來。

雙趕忙施禮道:”生見過金族族長,這次路過貴地打擾各位了,有不周之處,還望海涵。”

雙也不知是在哪個電視劇裏學會的這句客套話,不禁脫口而出,拉妮婭也跟在身後行了一禮。

“老夫就不跟你客套了,聽你們帶有蛇藥,人命關,你先隨老夫過來救人,閑話待會兒再聊。”

金族長開門見山,看來還是個急性子。罷便又往回走了起來,雙跟在了身後,向前走出人群。

見左手邊有一池塘,塘邊有一些樹木,菜田,右手邊一排整齊的夯土房屋沿池塘一字排開。

雙沿中間的路約走了500步,,見族長轉向走進了一個略微高大些的建築,雙抬頭一看,上書金氏宗祠四個大字,也不管它,抬腳跟了進去。

“女人止步。”

祠堂兩旁的門子將隨來的拉妮亞攔在了門外。

雙抬眼朝大堂正中一看,突然一陣心驚。大堂上掛的畫像不是別人,正是金玉臨,跟被雙燒毀的那張畫像一模一樣,雖然這張年代似乎更久遠,已有些模糊不可辨認,但是雙還是一眼認了出來。

掛畫下密密麻麻放滿了牌位,牌位下的供桌上沒有香燭,隻有幾樣貢品。供桌下一個十八九歲的青年平躺在地上,嘴唇發烏,氣若遊絲。

一個約0多歲的漢子在後麵使勁的磕頭,希望祖宗們發發慈悲救救這個孩子。

“餘鮮,你起來吧,讓這位客人看看你的孩子,不定能治好。”金族長發話道。

“真的。”

那男子一驚,停止了磕頭,猛的想要站起,卻又跪了下去。估計是長時間久跪導致的血脈不通,下肢麻木所致。雙趕忙將那漢子扶了起來,看牆角有一排椅子,便將那漢子架了過去坐好。

那漢子也不顧自己的腿能不能走路,隻是一個勁的在雙的耳邊:“您一定要救救他,他是個好孩子,很孝順的,你要是救活了他,我讓他做牛做馬孝敬您。”

雙來到餘鮮剛才跪的地方,恭敬的行了三跪九叩的大禮,然後開始給餘生切脈,發現脈相稍弱,但很平和,顯然是餘毒未清成暈迷狀態,隻要用了藥,應無大礙,不由得心中一喜。

“將我的藥拿過來,他服下後,應無大礙。”

“那就謝謝客人了。”

如鮮坐在椅子上,一抱拳點頭道謝。

金石早把裝藥的瓷瓶拿了過來,還端來了一碗溫水,一起交給了雙。

雙將一顆藥丸化開,捏住鼻子給餘生灌了進去,又放了一顆在口中,嚼碎了,給餘生敷在傷口上包好。

“將他抬回去吧,應該沒有大礙的。”雙道。

其實這藥也不是他製的,據樹海他兒子是大玄國上供的貢品,療效應該是沒有問題的,因為他們也用過。

餘鮮的腿也恢複了過來,又道了兩聲謝後,抱起餘生走出了祠堂回家去了。

“都出去吧,金石你出去把門關上,守在外麵,不許任何人進來,我和這位客人有話要談。”

金族長發了話,祠堂內看熱鬧進來的人群也都退了出去,金石最後走的,出了門後順手關上了門。

“請用茶,剛才有勞貴客了。”

金族長示意雙靠牆邊上座,不知幾時,他剛才扶餘鮮坐的椅子旁的茶磯上已經有了兩杯茶放在上麵。

“這怎麼敢當,還是您坐上坐才是。”雙推辭道。

“客隨主便,你就不要推辭了。”

“那好,就候族長之言。”雙也不再推辭,做了上坐,金族長也在一旁落了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