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台上一眾高層此時神色各異,候魯格專心於比賽,顯得悠閑而從容。布日古德則滿臉冰霜,自己犧犧牲了手下族人的晉級機會,到頭來為自己的對手做了嫁衣,怎能不惱。
岱欽此時也一臉不喜,但也無可奈何。塔娜則關注著賽場上兒子的一舉一動,時而驚喜,時而眉頭緊鎖。
最憂心忡忡的反而是赤那可汗,摔跤是草原人引以為傲的傳統優勢項目,如果被萬仁拿了巴特爾,他將顏麵何存,他最希望的是玉龍能夠獲勝,其次才是雙,怎麼越國也是盟友,也得過去,再加上他和樹海不清不楚的關係,赤那在心中還是很認可他的。
雙乎日就不考慮了,爛泥扶不上牆了,別人看不出來,他還看不出來那幾場假摔,所謂關心則亂,此時臉上顯得陰晴不定。
此時賽場上雙顯得遊刃有餘,已經騎到了雙乎日的身上,時不時鬆一鬆讓雙乎日以為可以鹹魚翻身往上翻,然後又壓死,就這樣三番五次的調戲著他,但眼睛也沒有閑著,一直在觀察著另一邊的戰況。
隻見一開場,萬仁就堅持了上一場的打法,猛衝猛打,玉龍被他推得連連後退,直到賽圈邊沿,陣腳大亂。
雙心知要糟,果不其然,玉龍雖然盡全力頂住了萬仁不出圈,但是一隻腳已經到了賽圈的邊緣,看得出玉龍想將重心左移,來一招移形換位,但萬仁沒有給他這個機會,將重心放得很低,猶如老漢推車般將玉龍的整個身體推得緩緩向後滑去。
看到這裏,雙覺得不能再等了,迅速的結束了這一局,第局也非常快的結束了,雙乎日和嘎爾迪一樣的下場,被雙拋出了老遠,口中隻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被幾個人抬回了看台。
雙明白,自己隻有提前結束戰鬥,好好休息,養精蓄銳,迎接來自萬仁的挑戰。
雙到看台不到一刻鍾,玉龍果然又以大同異的方式,敗下陣來,赤那臉上一陣失望之色,眼光看向了不遠處休息的雙,雙似有所覺,但並沒有理會。
短暫的休息之後,兩人出現在了賽場上。本來玉龍和雙乎日還要爭第名,但雙乎日已經被雙摔得爬不起來了,經他本人同意,自願棄權,玉龍自動升到了第名,看似玉龍得了個便宜,實則雙乎日是借坡下驢,免得再自取其辱,還落了個成人之美的好名聲,一舉兩得。也不知是布日古德的主意,還是他自己的主意,那就不得而知了。
觀戰的人群此時已經沸騰而緊張起來,似乎已經忘卻了賽場上已經沒有突突人這個囧境,還給出了熱烈的助威聲,人們所不知道的是,最擔心緊張那個人,卻是坐在看台上的赤那可汗,此時他正神情專注地盯著賽場上的一主一動。
萬仁還是那樣猛,紮著馬步向雙衝了過來。
雙一看,好家夥,這是前幾場嚐到了甜頭,所以還敢這麼玩兒,於是故意顯得慌亂起來,待萬仁衝到了身前,卻突然抓住了他的腰帶,頂住了他的丹田,推住了他的胸部,一氣嗬成,雖然因為衝擊力太大後退了幾步,但卻總算是刹住了車。
此時的萬仁身體後傾,雙手抓住雙推他的手臂,一種鬆手就倒,有力發不出的感覺又湧上了心頭
“喂……,真無雙,你就隻會這一招嗎?能不能像個爺們一樣戰鬥。”
萬仁一看形勢不好,用起了激將法,看來他還不全是一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之輩。
“好用我為什麼不用?你不也用你那一手幹掉了金剛和玉龍嗎?我為什麼不能用。”
雙反唇相譏,得萬仁啞口無言,隻得想能多使些勁掙脫出來,但現實使他絕望,無論他使多大勁,都如泥牛入海,沒有絲毫掙脫出來的跡象,就這麼耗了一個時辰,雙方都汗流浹背,雙看萬仁的掙紮也越來越微弱,猛的一頂丹田,推住胸部的手,往前一推。
萬仁的身體便往後栽倒,抓住雙的雙手本能的揮動著,保持身體的平衡。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雙閃身到了萬人身後,用巴柔術木村鎖,鎖住了萬仁的脖子,萬仁不停的掙紮,想要解鎖,直到臉上麵無血色,一片慘白,呼吸困難,才舉手認輸。
此時看台上赤那可汗終於一展愁容,摸了摸濃密的胡須,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此時場上兩人休息片刻,又開始了角逐,吸取了上一句的教訓,萬仁這次也變得心翼翼起來,知道他那一套對雙不起作用,也不再蠻幹,想著法在等待時機。
雙卻反其道而行,向他衝了過來,令萬仁驚詫不已,正走神間,雙一八極拳貼山靠撞了過來,兩人都震退了數步,但萬仁先雙穩定了下來,看還在後退的雙,哪裏能夠放過這千載難逢的機會,舉步兩手護胸衝了過來,雙哪敢跟他硬碰硬,借後退之勢,側身躺倒在地,如蛇形一般用剪刀腳盤住了收勢不住的萬仁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