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良馬城的城牆下,又留下了一地的屍體,進攻的氣勢,也不複當初了,將士們士氣低落,就像瘟疫一樣,傳染了整個軍營。
原本準備的攻城兩大法寶,登牆梯和衝車,在這些的攻城中,沒有起到任何作用,因為萬仁敵的滾木擂石準備充足,長槍長叉的運用得當,突突兵根本登不上城樓,更不談破城了。
四道千斤閘,將城牆和閘門連成了一體,衝車根本就是蚍蜉撼樹,紋絲不動。
岱欽也是沒辦法了,隻得采用博日格德的笨辦法,用羊皮袋裝土填牆角,一直磊到能衝上去為止,但是對方的弓箭手也是犀利,十有八九都能射中,又引起了死傷一片,此時正在焦慮中。
忽然一隻雀鷹飛來,停在了岱欽的肩膀上,岱欽摘下腳上的密信,看完後大喜過望,立即傳令吹角收兵。
“進攻得好好的,怎麼收兵就收兵呢?”岱欽的大帳內,布日古德問道。
“樹海那邊來了消息,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們先聽哪一個?”岱欽賣了賣關子。
“最近死傷慘重,特別晦氣,先聽好消息吧!”
布日古德顯得有些不耐煩和心焦,雙乎日和博日格德則陰沉著臉,擠出來了一絲笑容。
“我找到了破城的方法了,樹海那邊阿齊滋造出了一種能讓重騎兵登上城樓的攻城車,好用無比,使樹海破城無數,探子將手繪的圖紙和信一同送過來了。”
“那真是太好了,那我們還等什麼呢?圖紙在哪?我立即去找工匠造出來,到時候攻破城池,生擒活捉了萬仁敵那個老雜毛。”
布日古德已經抑製不住心中的興奮,仿佛已經勝利在望了。
“壞消息是,從探子發信時,樹海已經攻下北漠50餘城,我們還在原地踏步耗著,而且死傷慘重。
這當中有真無雙服吉姆投降的功勞,但是為什麼真無雙要幫樹海呢?還有那個什麼沙陀王子阿齊滋,明明應該回國了,為什麼也留下來幫樹海造戰車呢?吉姆和我們打了這麼多年的仗,怎麼突然就投降了呢?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你們誰能告訴我?
岱欽的問話一次比一次高和急促,已經不單單再是問話了,而是一種憋屈後的發泄。三人見苗頭不對,誰也沒敢接話。
布日古德和博日格德心中清楚,這是對他們不攻城不力的一種變相控訴。
“左賢王大可不會心焦,從東往西打,除了城還是城,隻要做出了攻城車,我們可後發而先至。
樹海即使拿下了北漠一州,還有狼關險,難道他還能飛過去不成,也就止步如此了,所以我們現在還來得及追趕超過他們。”博日格德安慰道。
“你得也有些道理,圖紙拿去,給我日夜趕工,一定要盡快做好,軍隊這幾日停止進攻,養精蓄銳,爭取一舉破城。”
岱欽臉色陰沉,將圖紙遞給了布日古德,布日古德喜滋滋的拿著圖紙出了帳篷,博日格德和雙霍爾也見勢告退而去。
“他們進攻得好好的,怎麼退就退了,事出反常必有妖,他們又有什麼陰謀,還是我們有什麼漏洞被他們抓住了?”
良馬城城樓上,萬仁敵雙手盤於胸前,低首像自言自語,又像在和旁邊的陳湯問話,得心不在焉,又模棱兩可。
陳湯在一旁恭敬的回話道:“今日的確不像他們往日的風格,至於什麼原因我也不準,我們應該沒有什麼漏洞讓他們抓住,要有,也隻有城中的滾木擂石消耗的差不多了。”
“那你具體城中的糧草,滾木擂石,鬆明火把還能堅持多久?”
“回王爺,像往日這種戰鬥,滾木擂石還隻能堅持6了,其他物質還可以堅持半月有餘。”陳湯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