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從帳外衝進來三個人,樹海看到帳內的情景,憤怒的對雙吼道:真無雙,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回事?”

雙一臉懵逼,但轉頭一看狀若瘋魔的阿來夫,立刻明白了事情的真相,連忙問阿來夫道:“你給他下的什麼毒?”

想問清楚毒藥的來龍去脈,看能不能救岱欽,布日古德已經七竅流血,趴在了地上,估計是沒救了。

“嗬嗬嗬……,是斷腸草。”

雙聽到這三個字,腦袋嗡的一聲炸響,想起了那次山穀采花的事件,沒想到者無心,聽者有意,今給他闖下這麼大的禍事。

樹海看著岱欽在籠中哀嚎,一時變得心急火燎,六神無主,抓住雙的領子吼道:“你不是神醫嗎?救他,快救救他。”

雙臉色一暗,歎了口氣道:“救不了了,斷腸草之毒,無藥可救,趁他還有意識,讓他跟萬貴妃道個別,留個遺言吧,我在帳外等你。”

雙完,掙脫了樹海的手掌,帶著報信的守衛到了帳外等候。

“不好了,不好了,其格其和玉龍被海日古帶1萬人馬圍在了臨河縣,剛發來求救信。”莫日根急匆匆的跑來報信道。

這個消息讓雙頭大,那地方的軍隊統統都調撥到了前線,隻有一些混飯吃的城防兵,要想守得住1萬人馬的進攻,那是很難的。同時看得出來,岱欽要置樹海和他於死地的心是多麼強烈了。

這裏倒是有兵,但也要防止各部乘機叛亂,再遠水也解不了近渴,一想到這,雙猛的響起被赤那收了的那架滑翔翼,馬上心裏就有了主意。

樹海皺著眉頭也跟著出了帳,讓剛才報信的守衛去請萬貴妃去了。

“給我把阿來夫抓起來,關到母妃的大賬內,沒有我的命令,不許他踏出大帳半步。”樹海轉頭對另一個守衛命令道。

“是左賢王。”

那守衛答應一聲,進到賬內,將阿來夫像抓羊一樣夾在了腋下,並出帳往薩拉瑪貴妃的大賬去了,隻留下阿來夫大喊大叫的掙紮聲。

“放開我,你放開我,要不然有你好看的。”

趁著這個空當,莫日根將剛才的消息也向樹海做了彙報,樹海聽到這個消息,剛剛緊皺的眉頭突然舒展了開來,似乎心中有一種如釋重負之感,問雙道:“你打算怎麼辦?”

雙正準備話,卻見萬貴妃風風火火的跑了過來,一改往常的高貴優雅,不緊不慢,經過他們三人時,還憤怒的看了他們一眼,但眨眼間就衝進了帳內。

樹海朝那守衛招了招手,示意他不必進賬了,意思很明顯,讓他們母子倆人度過這最後的時光。

緊接著就聽見帳篷內傳來了哭喊地的悲慘哭泣聲,三人都有些受不了,不自覺的轉換到了一個僻靜的位置,才接著剛才的話題聊了起來。

聽完雙的辦法後,樹海隻是了聲。

“也隻能如此了,派援軍前去救援,也是遠水解不了近火。”

幾人估計岱欽的生命已經走向了終結,便按原路返回了帳篷,看兩個守衛倒是忠於職守,站得筆挺了,但賬內卻聽不到任何的聲音了,一種不祥的預感出現在了三人心頭,樹海帶頭衝了進去,雙莫日根緊隨其後。

牢籠的籠門已經大開,應該是樹海出來時打開的,因為鑰匙就在他手裏。

牢籠裏麵,萬貴妃坐在地上,緊緊抱著岱欽,就像抱著一個嬰兒,頭微微下傾,似在聆聽孩子的呼吸聲,又像是在唱著某種催眠的兒歌,巍然不動,顯然已經氣絕身亡了。

難以想象,在服用了斷腸草之後,還能保持著同一個姿勢不變,其中的痛苦非人所能想象,或許這就是母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