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又盤旋偵察了幾圈,見沒有什麼新的發現,看色已晚,就駕滑翔翼回了駐地,和柳乙騎了馬趕往候魯格的軍帳。
此時突突大軍的軍帳中燈火通明,吉烈和雙呼日正坐在椅子上耐心的等待著,隻有候魯格像個熱鍋上的螞蟻,在帳中來回的走動著。
人就是這樣,雙不來,他沒有指望依賴感反而不急,一旦有了依賴感,就有些變得沒有主見,六神無主起來,隻聽見啪的一聲,掀開門簾的聲音。
“雙。”
候魯格本能的轉身一喊,卻發現不是雙,而是塔娜,便急忙住了口。
“雙也在軍中嗎?”
塔娜也感到有些意外,按他的理解,雙一時半會兒是過不來的。
“有牧民剛才看到他了,我們正在這裏等他,塔娜單於你能夠趕回來,真是太好了,這樣我們就有戰勝車前國的信心了。”
候魯格為自己的一時失態表示不安,發現塔娜並沒有計較這些,隨後表示了歡迎,吉烈坐在椅子上沒有話,他向來對靈蛇部有成見,這次不是情況危急,樹海親自派人向他下書信,他也不會來,隻有新上任的蒼鷹部單於雙乎日站起身來,招呼了一聲。
“塔娜單於好。”
哪知塔娜並不領情,反問道:“你怎麼在這裏?”
這一聲質問,讓雙乎日臉上一紅,雖然在這裏他的資曆最淺,但卻也是貨真價實的單於,塔娜應該不會為此貶低自己,應該是為了蒼鷹部出了海日古這個叛徒,對自己的部落不信任所致,但這件事已經發生了,雙乎日感到也很無奈。
“是我請雙乎日單於過來的,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他們部落是出了叛徒,他自己也不想的,最近蒼鷹部的防線也一直做得很好,塔娜單於就不要過於計較了。“
候魯格一看氣氛不對,忙出麵解圍,雙乎日的臉上這才好看了些,坐了回去。
塔娜看看還有空坐,也悶悶不樂的坐了下來,帳中一時又沉寂下來。
候魯格便提壺給一人倒了一杯茶,茶水還沒倒完,雙已經掀簾走了進來,便由吉烈開始,一一敬禮,打了一圈招呼。
“你來得正好,正給你倒茶呢。”
“姑父的茶是倒得越來越穩了,滴水不漏啊!”雙半開玩笑的道。
在場眾人都聽了出來,這話中有話,麵上都帶著微微的笑意,候魯格卻毫不在意。
“不穩怎麼行呢?灑了豈不浪費,來,一人一杯,喝完了好談事情。”
雙走到了桌旁,端起了一杯茶,喝了一口,潤了潤嗓子後道:“姑父還是給我們這裏的具體情況吧,我和塔娜單於剛來,對這方麵還不熟悉。”
候魯格便放下茶壺,開始講述起來,吉烈時不時的也插入一兩句話,表達了一下自己的看法和觀點,讓講述的事情變得非常具體和全麵。
“我覺得鐵牛陣確實可行,但是不是有些遠水解不了近渴?”雙聽完後,發出了一個疑問。
“可是除此之外,我們也想不出什麼更好的辦法了,敵方的兵員素養和我們參過戰的兵一樣好,正麵攻擊沒有必勝的把握,再輸也輸不起了,後麵可是無險可守了,一旦失敗,敵軍將長驅直入,我也無法向大汗和族人們交代!”候魯格道。
“不知塔娜單於帶過來多少炮和炮彈,如果足夠打敗敵軍,我們就不用舍近求遠了?”吉烈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