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似乎認識他們的人,都覺得這兩人是一對,曾經是男女朋友,夏雲霓也沒有解釋過什麼。所以對於江潮生這樣的追求者來,有這樣的理解,也自然不過。
江潮生自知錯話,連忙道:“那個,抱歉,我……我想我是嫉妒吧。”他自嘲地笑了笑,“我一直在嫉妒。”
夏雲霓差點脫口而出——“我跟他沒什麼,就算有什麼,現在也已經分開了,我不知道他過得好不好”,但又一想,自己對於江潮生沒有其它的想法,這樣一,等於變相給了他希望。於是聲音有些沒底氣地道:“還好。”
江潮生聽見這話,臉色變得十分悲傷,隨即苦笑著搖了搖頭,自言自語地:“誰讓我問了呢。”
夏雲霓有些尷尬地扯了扯嘴角:“那再見。”夏雲霓覺得眼下也的確講不出別的來,於是就趕緊想走。
“夏雲霓,你為什麼不去深造,為什麼非要做個秘書?你甘心嗎?”江潮生站在她身後,聲音提高了一些。不遠處的葉白陸聽聞提高的聲音也向這邊看來。
夏雲霓轉頭看江潮生道:“這是我個人選擇,況且……我覺得葉氏集團,是個很不錯的企業。”道葉氏,在老熟人麵前,夏雲霓的聲音有些不自然。
“是嗎?或許在很多人眼裏進入全國前三的集團裏,就是理想,但是我總覺得你配得上更好的,我覺得……”江潮生的聲音帶著誠懇。
夏雲霓繼續前行,聽見這話,停下腳步,有些不悅地道:“所以隻是你覺得。很多事情,如人飲水,不需要他人覺得。”
江潮生亦步亦趨地跟上了幾步:“所以……”他咳嗽了兩聲,“我一直是你口中的‘他人’。”江潮生的聲音有些落寞,透著無盡地感傷。
夏雲霓能感覺到江潮生對自己的感情,但是對於一個如此愛戀自己的人,最大的殘忍莫過於給他希望,所以她再次駐足,冷冷地道:“對。”
聲音雖然不大,卻在這個安靜的夜晚,擲地有聲。
幾步遠的葉白陸,聽清了他們的對話,露出吃驚的目光,落在了夏雲霓身上。
“夏姐的世界,隻有易家明才不是外人嗎?”江潮生追問。
在表白失敗、戀情結束等等類似的情況中,當事人常常本能地去找到另外一個原因,譬如對方移情別戀,譬如對方心中另有他人,因為這樣常常可以緩解自我失敗的那種孤獨感、挫敗感。
夏雲霓的腳跟轉了個方向,她何嚐不明白自己傷害到了一個人,但是眼下,讓他斷了念想的最好的方法也隻有這樣了,原本打算否定這個問題的夏雲霓,咽了咽口水,道:“隨便你怎麼想。”
“他好幸運。”江潮生不知道是自言自語,還是對夏雲霓。
夏雲霓沒有停下腳步,走到了葉白陸身旁,衝他微微點了頭,示意他可以一起走了。
葉白陸顯然也聽見了最後的談話,還沉浸在吃驚中,看見夏雲霓衝自己點頭示意,連忙跟了上去。